無旁騖安然的面對每一項危險的挑戰,但是這一次……他的心裡卻多了一份不該有的擔憂。
不知何時,遲怒悄然來到他的身旁,低頭顱著他。“時間不多了。”
他詫異地瞅著遲怒。“你……”
“兄弟這麼多年,我還會看不出來嗎?凡事不需要說明,你快去快回。”遲怒低頭瞄著手錶。
“只剩下十四分六秒、五秒、四秒……”
聽著遲怨無情的讀秒,他捺不住早已飛馳的意念與心,神色匆匆趕至紀柔慈的房間,他輕輕推開房門,不想驚醒她。
哪知紀柔慈根本沒有人睡,她站在床前望著外面幽黑的天空,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她也沒有轉身,依然靜靜地佇立在原處。
殷堊輕輕走至她的身後。“你怎麼還沒睡?”
“我睡不著。”紀柔慈的目光依然停滯在外面沉靜的夜幕中,頓了半晌。“你是不是準備要出發了?”
“是的,如果動作快,天亮我就回來了。”殷堊溫柔的輕聲回答。
紀柔慈驀地轉身,堅定的望著地。“帶我去!”
殷堊心頭一震,隨即臉色丕變。“不行!你必須留在家裡。”
“我不要留在家裡,我想跟你去。”紀柔慈強硬地要求。
“我不是去玩,就算是玩也是在玩命,這種事你也要軋一腳?”殷堊面露不快之色。
“我知道,我就是想去!”紀柔慈態度執拗。
“胡鬧!”殷堊不想在出門前與她起爭執,憤而轉身不理會她,邁開大步走出房門,走到門邊還不忘表示他的怒氣,用力砰的一聲關上門。
紀柔慈望著他憤怒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嘟起嘴。“我想去,你也攔不住我。”
其實她心裡非常明白自己為什麼堅持要與殷堊同行,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悄悄地喜歡上他,明知道他接下的浮是玩命的危險工作,但是她仍下心要與他生死與共。
正所謂:情海千尺浪,苦海萬丈高。她不願意獨自一人惴惴不安地守在家中盼他平安歸來,她寧願與他生死相隨,並且渴望他能明白她的心意。
殷堊偕同遲怒和海盜依照計劃從山麓潛進,從山麗邊緣望著雲霧迷茫的河谷,他的全身神經緊繃,如獵豹般銳利的雙眸梭巡著林間,除了警覺廓爾喀軍人的蹤影之外,還得找出最有利的藏身之處。
他回頭瞅著身後的遲怒和海盜,他們的臉上滿布著陰鬱,亦全神貫注地注意著任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