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納悶為什麼溫柔光憑那雜『亂』的腳步聲就能夠判斷出一共有三個人,這個時候外面的人就已經站立到了我們房間的門口。我開始有些感到緊張起來,不知道這三個人這個時候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現在房間裡除了河叔的這具屍體以外,唯一剩下的就是我和溫柔兩個人了。他們難道發現我們進到這裡來了嗎?如果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話,毫無疑問我們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你記得之前鎖上門了嗎?”
“鎖了,這我可不敢忘記。”
“我怎麼覺得有點奇怪。”
外面那三個人似乎發現了門被開啟過的痕跡,所以正在外面互相討論著。看來他們開啟門進來是早晚的事情,眼下我卻完全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這個房間本身面積就比較窄,加上方方正正的格局,根本就是一覽無餘。我已經準備好跟外面即將進來的人動手了,因為這完全是避無可避的境地。
就在這個時候,溫柔湊到我的耳邊低聲對我說道:“不用擔心,我一會兒會會他們,你就直接躲到房門背後去,我保證我們可以順利過關。”
我看溫柔胸有成竹的樣子,便問道:“你能有什麼辦法,外面這幫人不是在四處追殺你嗎?”
溫柔淡然一笑,說道:“那我就來偽裝一下我自己吧。”
我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這個時候我也只好聽從她的安排,踮起腳尖輕聲地走到了門的一側。就在我背靠牆壁站好之後,外面的人就正巧推門進來。
我的身體被推開的門給遮擋在了背後,而那三個人進來房間之後,溫柔正一臉淡定地站在原處看向他們。我不免替她感到擔心,心裡計算著要是情況不對,我就從後面偷襲這三個人。
然而我的擔心顯然是多餘了,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過來溫柔說要偽裝一下她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只見溫柔的神『色』如常,見到那三個人之後竟然一點都沒有緊張。
“原來是大小姐在這裡,您是否已經『逼』問出溫煦的下落了?”
這三個人見了溫柔之後態度畢恭畢敬,其中一個開口詢問道。他想必是一位溫柔在這裡是為了審問河叔,他們想要從河叔的口中問出溫家人現在躲藏在哪裡。
溫柔不動聲『色』,便假裝成那個冒充她的冒牌貨說道:“這老頭子嘴硬的狠,還沒等我刑訊『逼』供他就這麼輕易的死了,眼下我也不知道溫家人的下落。”
“這老頭子還真是弱不禁風,之前老三雖然對他動了粗,該不會是下手太重了吧。”
“胡說,我明明已經手下留情了,是這老頭子實在不經打,怪不得我。”
溫柔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你們把屍體妥善入殮好,剩下的事情仍舊按計劃進行。另外,今天的進展如何,你們現在說給我聽聽。”
一個有些粗狂的男人聲音響起,“稟報大小姐,眼下丑牛、巳蛇、酉雞已經上路,按之前您的吩咐酉雞就安排在這家旅館,到時候以備不時之需。丑牛去往北邙城,巳蛇去往陽城。”
這個人口中說提到的這些人顯然都是一些代號,似乎是已十二生肖來命名的。這下我們竟然得到了意外收穫,知道了這三名已經被買走的感染者的去向。
溫柔說道:“好,你們趕緊抓緊去辦,有什麼情況都要第一時間通報給我。”
三個人依言將河叔的屍體帶了出去,之後溫柔便讓這三個人先離開,我們也好找到機會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等那三個人離開之後,我見溫柔臉上的神『色』還是有著明顯的傷感與不捨。
“河叔自小照顧我長大,我跟他的感情並不是一般的主僕關係,這一次我一定要報仇。”她的目光中閃爍著仇恨的火焰。
眼下我們已知三名感染者的下落,於是事不宜遲最好馬上就追查到他們的行蹤,並且阻止他們離開豐城。我們一起從二樓返回到了四樓444號房間。
溫柔這時對我說道:“現在這世上不能出現兩個溫柔,我還不能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這樣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行蹤。所以我還是要偽裝成小玉,你也要繼續用小玉來稱呼我。”
我點點頭,這樣做確實很有必要。雖然剛才溫柔在那三個人面前矇混過關,但這樣的事只能夠做這麼一次,要是在對話過程中有什麼疏漏,那就非常容易被識破。
我在房間裡整理好東西,等到溫柔再次以小玉的面貌出現之後,我們一起出發去追尋那兩個代號為丑牛、巳蛇的感染者。溫柔說眼下我們已經知道代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