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江天縱就近躲藏到一個房間內,在確認安全之後他才脫掉了那一身活屍偽裝,連臉上的妝容都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江天縱得意地對我說道:“你看我這個創意怎麼樣,任他谷正陽再找更多的人來,也絕對發現不了我。”
我點點頭,承認的確對他非常佩服,在身處險境之中的時候依然頭腦清晰,可以想到用這種方法來保護自己。不過,可惜之前溫柔替我化的女人妝已經在汗蒸室裡的時候給蒸化掉了,否則我還真可以跟他比一比,看誰的偽裝術更高明一些。
“谷正陽說你被他給抓住了,剛才我還在想他這話到底是不是在炸我,好在你及時出現了,也省了我的麻煩。”江天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
我有些聽出他語氣中的意思,便不滿道:“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總是會給你拖後腿一樣。當然我必須承認自己確實被他騙進汗蒸房裡關了一陣子,不過好在我也憑藉自己的聰明才智及時脫身。畢竟,我還得抽時間來救你這個拖油瓶啊。”
這個時候,我也不免說了一些大話,頗有些輸人不輸陣的意思。江天縱帶著傷一路逃遁,始終都沒有被谷正陽給抓到,而我卻粗心大意被他們給關進了汗蒸室裡,差點就丟了『性』命。這一來二去,我的確是不如江天縱來得機敏能幹。
江天縱問我是不是找到右蓮了,我只好很慚愧地告訴了他真實情況。他聽完也有些自責的說這次的確是有些疏忽大意,沒有想到鬼火兒跟谷正陽之間有著這樣的聯絡。
我比較關心的是江天縱現在的身體狀況,於是便問他道:“你現在身體到底恢復到了什麼程度?”
江天縱搖了搖頭,回答說:“現在也只是能夠維持行動而已,這次我總覺得讓我受傷的人不應該是谷正陽,哪怕現在他身邊擁有了那隻活屍,但他本人應該還不至於有那麼大的實力提升才對。”
我沒有去細想過這個問題,現在對我來說另一個問題的答案要比什麼都更重要。
“谷鴻飛到底是不是你殺的?”這是我一早就想好要在找到江天縱之後好好問問他。
江天縱臉上帶著意外的表情,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突然問出這個問題,不過他的回答倒是非常乾脆,谷鴻飛的確就是死在他的手裡。
“對我們紅門來說,像谷鴻飛、谷正陽這樣的危險人物是必須要清除乾淨的,少了他們就少了一份危害,也多了一點平靜與安寧,這是我們紅門江家歷代以來都在嚴格遵守著的做事宗旨。”
我對江天縱的這番解釋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因為我覺得他說的都是對的,雖然他們紅門的做法有些太過於偏激,但畢竟我也看不出來像谷正陽這一類人,會有可能聽憑你幾句話就改邪歸正,就此走上正途。
就憑谷正陽為了讓我死,就拉著自己的下屬來給我陪葬這樣的做法,我也不會對這種人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象,這樣的傢伙就此消失在人世間,才是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幫助。
我跟江天縱正在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我向他說明了可以返回地下一層,去找溫柔然後讓她幫助我們離開這裡。江天縱聽說溫柔是豐城溫家的人,感到非常的意外,同時也流『露』出了一絲顧慮。
我覺得有些奇怪,便問他道:“你怎麼看上去這麼猶豫,難道跟溫家有關?”
江天縱猶豫了一下,索『性』對我實話實說了,“要知道我們紅門這麼多年的歷史中,不僅剷除了很多地門中那些危害人間的牛鬼蛇神,同時也殺害過一些同是玄門中的人物。畢竟是人都會有行差踏錯的時候,當玄門中的人開始離經叛道,誤入歧途之後,他們也會變成很大的威脅,因此我們紅門也不會對他們這些人手下留情的。”
我的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因為聽江天縱這麼說一定是有著很大的緣故,而且我有預感這將會是一件非常嚴重並且震撼的事情。
江天縱感嘆了一聲,向我說道:“原本溫家也是陰陽三十六道宗門玄門之中的一門,但在百年前已經被徹底除名。除名的原因是當時溫家的族長濫用禁忌秘術,擅自嘗試去控制那些根本無法掌控的幽靈,結果導致整整一座城的人都受到了牽連,死傷無數。因此從那個時候開始,豐城溫家也被叫成了鬼城溫家。”
“難道,那個時候你們紅門……”我沒有把話說下去,因為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江天縱很肯定地說道:“沒錯,發生這種事情我們紅門自然當仁不讓,迅速展開了肅清行動。當時有好幾個溫家人受到了幽靈的蠱『惑』,變成了嗜殺成『性』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