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這是什麼邏輯,難道現在要殺人都是胡『亂』找個方便的理由就行了?這就是成心奔著殺我們來的,我可不是被嚇大的,這人想要一對四的話,恐怕也是自信過了頭。
白衣男人幾句話說完,就當是最後通牒了。只見他快步往我們這邊走來,這架勢看來不動手都不行了。只不過,他走了幾步之後忽然停了下來,後腳無論怎麼使勁都沒有辦法再抬起來。
他驚愕地回頭看向自己拖在後面的右腳,竟然有一隻白森森的利爪正抓在他的腳踝上。谷鴻飛驚訝地失聲叫了出來,只有我知道他是想起了那天伏織從地下冒出來抓住他腳踝的情景。這種體驗實在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記憶,以致於谷鴻飛到現在都心有餘悸。
白衣男人突遭這樣的意外情況,心中也有些驚慌起來。他轉過身要弄斷這抓著他腳踝的利爪,但沒想到這利爪越抓越近,竟然已經『插』入他的皮肉,引得他大聲喊叫起來。
張寧看著面前地情況對我們說道:“地下有很多東西!”
我開啟天陰眼對著院子裡這片地面看去,果然看到有很多股幽藍『色』的霧氣正在從地下緩緩鑽出來。白衣男人附近的地面已經開始有一些白『色』的骨頭將泥土頂翻出來,看起來數量著實不在少數。
白衣男人努力地嘗試了幾次,但始終沒有能夠掙脫那白『色』利爪,他也心知情況不妙,竟然向我們發起了求救。
“快,救救我,今天晚上天狗食月,地下的亡魂們要出來復仇了!”白衣男人臉『色』慘白,努力地向我們懇求道。
看到他這樣一幅殘樣,我也開始有些同情起來,儘管他剛剛才揚言要把我們都殺掉。張寧卻讓我們全部進屋去,眼前的事情不是我們能管的了,等一下地下出來的亡魂會越來越多,我們得確保自己的安全才是正事。
我還想說些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白衣男人身後,已經有一隻完整的骷髏破土而出,它毫不留情地將利爪捅入了白衣男人的身體,隨著一聲慘叫,這個人就轉眼間嚥了氣。
那骷髏將利爪再次從白衣男人身體裡拔出後,竟已經將他的內臟一併撤了出來。那男人原本身穿一身白衣,這個時候已經腥紅一片,完全看不出來一片留有白『色』的地方。
這種場景也不是時常能看到的,哪怕我再見多識廣,偶爾看一次也就夠了!當初伏織吞下血屍王的心臟遠比這個來的震撼得多,但我也受夠了這種血腥無比的場面。
我們立刻跑進了屋內,將大門緊緊地關閉起來。這些看起來非常邪氣的骷髏殺起人來太乾淨利落了,我也已經記不清這是來到這裡後看到的第幾次殺人場面了。現在還不過是將近半夜,離早晨的曙光有漫長的時間需要消磨,但我們都知道這個夜晚註定不會順利的渡過。
外面傳來一陣陣骨骼關節的扭動聲,聽起來就像是一種無形的恐怖氛圍。我問谷鴻飛這種情況下要怎麼辦,他對我苦笑一下回答說天一亮這些亡魂之氣就會潰散,等到下次天狗食月發生之時才會再次出來。
我感嘆一聲:“這刮彩票中獎的事情每回都輪不到我,碰上這種撞鬼的倒黴事,反倒是每次都運氣極佳。”
陳齊在一旁笑著回道:“這種場面也不是那麼好見的,也算是長長見識了。”
這種見識可不是那麼好見的,我寧可這一晚上什麼事情都別發生,一覺睡到大天亮那才好呢。張寧卻說,真要一覺睡死過去,有沒有命在第二天醒來都是個問題。
外面的動靜一直都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有翻土的聲音,有骨頭咯咯作響的聲音,甚至開始傳來敲擊門窗的聲音。這些骷髏倒是挺有禮貌,進來殺你之前還能知道要先敲門!
事實上當然並不是這麼回事,因為外面的骷髏光聽聲音就能知道數量不在少數,它們已經開始躍躍欲試,想要進屋子裡來對我們下手了。
我們之前已經檢視過了,這前廳的房間裡有四扇窗戶和一扇大門,並且確認都被關得嚴嚴實實。不過這種木質的門窗到底有多結識那也實在不好說,外面這些骷髏的利爪格外鋒利,剛才我們已經親眼見識過了。
已經有骷髏朝著大門撞擊起來,那種利爪一次次刮在木門上所發出來的聲音,就好像是死亡的音符,一次次衝擊著我們內心中的恐懼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大門遲早都會在這種破壞力下被徹底破壞。
谷鴻飛無比緊張地說道:“得趕緊想想辦法,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張寧一直在低頭思考著什麼,陳齊也是一籌莫展,現在外面到處都是這種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