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二爺雅興,您別是忘了,明日正是我叔父大人的五十大壽,我這裡準備了些年份老的人參靈芝,叫你回來看看還輕不輕,要不要再添些什麼;你倒是好,一回來反而就埋怨起來了。”
賈璉這才記起,王子騰的五十生辰豈不正是明日?
王熙鳳父母早逝,與哥哥王仁從小就跟著王子騰長大,說起來也與王子騰親生女兒一樣。
如今王子騰官居從一品的九省統制,除了幾個有數的輔政老臣,他也是廟堂中權利極大的臣子,如今也是賈王史薛四大家族官場上的旗幟。
賈璉雖說這一兩年風頭正勁,但是比之王子騰就底蘊不足了。
更何況王子騰還是王熙鳳的親叔父,養育著王熙鳳從小長大,他的五十大壽,賈璉豈能不前去拜壽。
賈璉於是笑道:“叔父大人五十大壽,我豈會忘記,這不是有你打點,必然不用我操半點心的,憑家裡有的,你只管做主就是了。”
“你倒是個會享現成的。”聽見賈璉全不插手,本性喜歡攬事的王熙鳳內心暗喜。
攏翠庵山下的一場野戰,這時賈璉也感到有些困了,只見他先打了一個大大的雜湊,然後說道:“你們看著辦吧,今兒我也疲了,先去睡了~”
說著,賈璉徑自去了內室睡覺,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第二日賈璉醒來時,這才察覺旁邊王熙鳳已經不在。
賈璉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他叔叔過個生日嘛,這早晚忙亂的。”
嘀咕完這一句,賈璉就自己起床穿了衣袍,然後走出了房間。
只見王熙鳳此時已在外面又忙了,交代這個吩咐那個,使喚的丫鬟婆子們像弄堂竄花似的。
“我去晨練了。”賈璉說著,也沒沒聽見有沒有人答應他,就自己去園子裡跑步去了。
待賈璉晨練了半個時辰回來,王熙鳳這邊也總算是理清了。
看見賈璉回來,王熙鳳當即說道:“起來了也不知道幫幫我,每日天一亮就這樣出一身汗,哪有一點侯爺的斯文。”
賈璉笑道:“說了你也不懂,你就沒發現我這一兩年身體好了許多?再說了,我這侯爺的位置也不是斯文得來的,那我還要這什勞子斯文做什麼。”
王熙鳳說不過他,只得道:“好好好,你就自練你的,今兒是我叔父的大日子,那邊老太太,老爺太太都是要去的,我們馬上就要去老太太那裡,你是快去洗漱換衣裳可好。”
“時候早著呢,也不知道你們慌亂些什麼。”賈璉說著,徑自往浴室走去。
身後王熙鳳連忙喊道:“平兒過來,去伺候二爺沐浴更衣。”
平兒立即走了過來,找來了賈璉今日要穿的衣服,對著王熙鳳笑道:“二爺哪裡都大大咧咧,偏偏這每天早晨出一身臭汗,再洗個熱水澡卻是雷打不動的,好在如今有那時刻有熱水的煤爐,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招多少早起婆子的咒罵呢。”
王熙鳳道:“他也只有這一點好的了。”
平兒伺候著賈璉沐浴,賈璉自然少不了要動一些手腳,只惹得平兒嬌斥連連,但是賈璉任然是死性不改,只弄的浴桶外面滿地都是水。
原本這場面是每天經常上演的,王熙鳳也懶得管他們,今兒因為有事,見他們半天不出來,哪裡還不知道里面在做什麼。
待打發走了最後一波請示的管事婦人之後,王熙鳳來到了浴室之外,罵道:“你們這兩個不知羞的,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了,別叫我進來使你們沒臉子!”
平兒聽了對賈璉呻道:“都怪你,連累的我大清早這一場沒臉。”
賈璉一聽,索性一把抱起平兒也一同站在了浴桶裡,上下其手著說道:“管她呢,只不過她叔叔過個生辰,就這樣心急火燎的,要急也是她急,我們也不用理她。”
只是平兒如何敢這樣,奮力掙扎著逃出了賈璉的魔爪,又跳出了浴桶外,提著溼漉漉的裙子軟玉相求道:“好二爺,您就別與她置氣了,快出來換了衣裳,高高興興的豈不大家爽利。”
然後又對外面高聲道:“二奶奶,二爺就好了。”
賈璉聽了,這才出來讓平兒伺候著更了衣,然後平兒也換了一身衣裳,收拾整理完畢之後走了出來。
這時王熙鳳早就等不及了,埋怨了一通之後,大家就一同往賈母那裡去了。
到了賈母這邊,才知道賈母今日感覺身上有些沉悶,只說道:“那邊親家太太好心請我們去看一日的戲,沒有想到我這把老骨頭卻不爭氣,鳳丫頭,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