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姑娘提起,他又怎會……”
“三哥是別人叫他作甚他就作甚的嗎?李姨娘,你越矩了!”雙至聲音忍不住嚴厲起來,為李姨娘只看得到自己的利益而沒有考慮過福敏昇真正的想法感到無奈。
李姨娘咬牙勒住眼淚,看來她還是隻能去求福敏昇不要去遊學。
“李姨娘,我還有事。”雙至淡聲道,她本來就不喜性子軟弱的人,而李姨娘不僅軟弱,還自私只為自己謀算,她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糾纏下去了。
李姨娘見雙至不願幫她去勸敏昇不要去遊學,只好失望地離開了。
待李姨娘離開之後,雙至才往大房走去。
“怎麼現在才來,都等了你半天了。”穆清瑩見到雙至從門外走來,嗔了她一眼,抱怨著。
雙至抱歉道,“給事兒耽擱了,如何?事情進展怎樣?”
穆清瑩拉著她坐下,讓春香出去了才道,“那黎管事原來和劉妙如每日都用暗語交談,之前劉妙如便是託他幫她放摺子錢的。”
“你怎麼知道?”既是暗語,穆清瑩又怎麼聽出來了?
“哼,真劉妙如當真吃了豹子膽了,竟然在家裡放摺子錢給別的丫環小廝,我故意讓之前借了摺子錢的丫環繼續去找劉妙如借錢,才知道原來中間還得透過黎管事。”
“竟然還給家裡的丫環放摺子錢了?”雙至皺眉,這事兒還真是有點大了,傳出去的話,別人會怎麼看他們福家啊。
“黎管事和何秀君也走得近。”穆清瑩道。
雙至眸色微轉,“事情難道和何秀君有關係?”如果是何秀君在利用劉妙如放摺子錢,那麼事情就有些不好收拾了,怎麼說何秀君都是福家的二少奶奶,傳出去,還以為是福家為富不仁了。
“只能從黎管事這邊下手了。”穆清瑩道。
因為已經確定黎管事和放摺子錢有關,穆清瑩便將此事跟福夫人說了,福夫人聽了大驚,一開始還不相信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幹出這樣的事情,後來抓來幾個丫環,問清楚當真是黎管事在給他們當中間人借摺子錢,福夫人大怒,讓人去把黎管事找來了。
黎管事來到大廳的時候,見到福夫人那冷凝的臉色,額頭滲出細汗,但他還是笑著上前行禮,“夫人,不知您喚小人何事?”
福夫人哼了一聲,將一本摺子丟到黎管事面前,“黎管事,你怎麼解釋?”
黎管事眼皮一跳,彎腰撿起那摺子,乾笑道,“夫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福夫人冷冷一笑,“黎管事,要不要到了官府你才明白過來呢?”
汗水從黎管事額頭低落下來,“夫人,這……這真的不關小人的事兒。”
“不關你的事兒?那為何銀子是從你手上拿的?你還敢抵賴,黎管事,你知不知道放摺子錢可是犯律法的?”福夫人也不惱,只是不緊不慢地問著話。
“小的……小的知道。”
黎管事平時的精明和口齒伶俐好像都發揮不出來了,他其實只是有些小貪,幫劉妙如做中間人,自己能得一分的利息,不必出本錢就有好處,這樣的便宜誰不要?他以為能瞞天過海的,沒想到夫人這麼快就知道了。
“知道那就最好,來人……”福夫人冷哼一聲,提聲對外頭叫道。
黎管事知道福夫人是有了證據在手,自己如何也逃脫不了,他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夫人,求您饒了小的,小的真的沒有放摺子錢,只是做了中間人,真正放摺子錢的是劉妙如那個丫頭,是她說能給小的分一分利息,小的才……才……”
“黎管事,你可真懂得說笑,劉妙如就一個丫環,哪來的那麼多銀子去放摺子錢啊?”福夫人問道。
“是真的,夫人,小人也不知劉妙如的銀子去哪裡籌備來的,但她的確才是放摺子錢的人,不止在福家,就是外頭,也有人跟她借……”
福夫人神色突然一變,“你們以福家名頭放摺子錢?”
黎管事抹了一把冷汗,“這……這是那丫頭的意思,說是……以福家為名頭,那些借了摺子錢的人,才不敢賴賬。”
福夫人瞪著黎管事,咬牙切齒道,“你馬上給我滾出福家!”
穆清瑩和雙至在一旁相視一眼,穆清瑩開口問黎管事,“黎管事,你當真不知劉妙如的銀子從哪裡來?”
黎管事低著頭,肩膀顫了一下,“小的真的不知。”
福夫人看向穆清瑩,“你覺得他有所隱瞞?”
穆清瑩道,“娘,我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