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敷衍的回答,也不再多問了,既然親事已經定下來,那就只能如此了。
希望那個福雙至不要太讓他失望才好,他可不想有一個見了他會膽怯害怕的懦弱妻子。
只是想到那有些刻意在拉攏他的予王,石拓實在是有些不耐煩,、“好了,就這樣吧,拓兒,這些天你不如搬回大宅子來住,這也方便商量婚事。”石老爺見石拓不語,只當他同意了這門親事,心裡一喜,說話也放鬆了許多。
石拓道:“不必了,您安排就可以了,什麼時候成親,再使人去莊子裡告知我一聲。”
石老爺嘴邊的笑容有些僵住,但還是苦笑道:“那,那也行。”
石拓對他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石夫人一陣氣結,直到石拓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扯著石老爺的衣袖叫道:“老爺,你看看他你看看他,這是什麼態度,當了將軍就了不起了嗎?還有沒有將您放眼裡的,這是為人子該有的態度嗎?”
石老爺不耐地看了她一眼,“你想要拓兒對你好,你就改改你這性子。”說罷,石老爺也拂袖離開上房。
石拓對石夫人冷淡那也是正常的,當年石拓還未離開普靖城的時候,石夫人什麼時候給過他好臉色?雖說人都是偏心的,但當年石夫人成了石老爺的續絃後,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女和對待石拓真的是天和地的區別。
石拓對石夫人冷淡,卻不是因為石夫人曾經那樣苛刻的對待他,而是性格使然,而且他覺得這個在母親剛過世馬上就成了石老爺的小妾沒多久又成了石夫人的女人一點也不尊重他母親。
……
家裡已經開始為她的婚事而忙碌著,在經過了半個月來的打擊,總算福家也有喜事了,老夫人這幾天精神也好了許多,這算不算是對她的一種安慰?
雙至坐在一個小山丘的大石上,看著那一片陽光下瀲灩閃爍的水光,鏡湖平靜無波,她心裡卻百般不是滋味。
那日石老爺離開之後,過了兩天便正式託媒人上門提親,福老爺即使再怎麼不願意,還是得答應下來,並開了雙至的生辰八字讓媒人帶回去,這就所謂的庚帖,聽說石家要將她的庚帖放在司命君神位前,如果三日內家裡沒有發生不吉祥的兆頭,就能交換庚帖了。
接著是占卦合婚,無比順利地,連算命先生都說她和石拓是相生相合。
雙至覺得這些簡直滑稽又可笑,可是她除了安靜地接受,並沒有辦法,他們福家根本沒有能力去應付予王的報復,只能倚靠石拓的身份,讓予王有所忌憚。
很快,她就要嫁給石拓了啊!
爹和娘,還有大哥已經在為她準備嫁妝了。
明天是文定,成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下個月初八。石家送來了用紅糖做成的一個圓錐形球體,聽說這叫糖母,糖上面插著石榴花,寓意榴揩百子。福夫人回了兩個糖包,是用酒餅糖,象徵酵母,發酵昌榮的意思。
拿到石家送來的糖之後,老夫人已經吩咐丫環們把糖分給鄰居和親戚,向他們報喜。
至始至終,雙至都只是微笑地接受各人道喜,看著老夫人和家裡各人為她笑容滿面,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看戲的人,而不是故事裡的主角。
也許,到了成親的那一日,她才能感受到,這樣大喜的日子,是屬於她的。
寒風拂面,凜凜刺骨,雙至拉了拉鑲了狐毛的大氅領口,站了起來,長長撥出一口氣,雙手緊握成拳,為自己打氣,“加油!加油!你不會被命運打倒的!”
“咳!”
身後,傳來低沉的輕咳聲。
這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容蘭的!雙至聞聲,奇怪地轉頭,看到站在她身後不遠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她的表情有些驚駭,“是……是你?”
石拓目光淡然地看著她,“嚇到你了。”
他只是在回莊子的時候,經過這裡,所以才想到鏡湖周圍走走,沒想到會看到她,他走上山丘,是想問她腳傷如何,誰知還未開口,她突然對著湖面大叫,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笑了出來,才輕咳出聲。
“呃,沒有。”好像是她嚇到他了吧,雙至窘迫地想著,心裡卻忍不住好奇,為什麼容蘭又沒有發現有人進來?
“在樹林另一邊有小道,很難發現的。”他似看出她的想法,低聲開口。
雙至尷尬笑了笑,“你……你也喜歡這裡?”
這就是她即將要嫁的人啊,她未來的丈夫。
心裡,突然有一陣酸澀,他還不知道要娶的人是她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