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敏修淡淡看了劉妙如背影一眼,問雙至,“這丫環新買的?”
雙至笑道,“也不是新買的,是劉姨娘外甥女,想來咱們家當差,便讓她留在劉姨娘屋裡了。”
福敏修淡淡應了一聲,也沒有多上心,只是警告雙至,“老夫人回來了,這屋裡盡是她的眼線,你早晨要練那什麼瑜伽可要小心了,若是被她抓到,你大概就不是念女書這樣簡單了。”
雙至在心裡呻了一聲,“奶奶為何不徹底無視我的存在呢?”
福敏修同情地揉了揉她的頭,“奶奶年邁,你多遷就一些就是。”
雙至咕噥一聲,“知道了。”然後深深看了福敏修一眼,低聲繼續道,“大哥,這幾天……你有沒見過秦家兄妹呢?”
福敏修眼眸微微一暗,但仍笑道,“沒有,秦公子要參加年底的科舉,如何有時間經常出來呢。”
“秦子吟呢?大哥也沒見過?”看來大哥還不知道秦子吟要定親的事,哎,要不要先跟他說一聲,好讓他有個心裡準備呢?
福敏修笑了笑,避開了秦子吟這個話題,“快回屋裡去吧,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雙至暗暗嘆了一聲,“大哥你也早點休息。”
第二天,雙至一早就被福老夫人叫去了屋裡,她一進門,看到在老夫人身邊矮几上的銀針和兩個黃豆時,心裡立刻涼了一半。
“奶奶”她走到福老夫人跟前,曲膝一禮,輕聲喚道。
“嗯”老夫人淡淡應了一聲,對待雙至,老夫人從來沒有像對待福敏修那樣的熱情,她沉聲道,“過來坐下,我來給你穿耳洞,你倒不必害怕,不會疼的,忍一忍就過去了。”
雙至哭喪著臉,不會疼為何還要忍?可她不敢反抗老夫人,她太清楚她如果說出一聲不字之後的後果了。
雙至緊握著雙手坐在老夫人前面的繡墩上,老夫人拿起一顆黃豆,用力地在雙至的耳垂兩側磨著,雙至只覺得耳垂熱辣辣的,還有些痛意,不過當她看到老夫人拿起銀針的時候,她倒吸了一口氣,緊閉著眼不敢去看了。
老夫人將銀針在燭火上燒了一下,算是消毒了,然後用紅筆在雙至兩邊的耳垂作個記號,當針穿過耳垂的時候,雙至痛得眼淚直飆出來。
痛!該死的太痛了!
“還哭鼻子呢,很疼嗎?”老夫人讓人過來收拾銀針,睨了雙手捂著兩邊耳朵的雙至一眼,皺眉問道。
當年她穿耳的時候好像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怎麼這雙至就疼得眼淚都流不停了?
雙至擦去眼淚,“有點疼,奶奶,那我先回去了。”
“嗯,記著別把那茶梗拿出來,要過幾天才能戴上耳環。”老夫人低聲交代著。
“是”
雙至回了屋裡,趕緊讓容蘭拿了藥膏來給她擦到還在沁著血珠的耳垂上,她兩個耳垂紅紅的,有些微的腫,瞪著銅鏡中含淚的自己,雙至嘆了一聲,早知道以前就先忍痛把耳洞穿了,現在就無需被奶奶毫不留情地用銀針戳過去了。
上了藥,好不容易那痛意總算淡了一些,卻聽到容蘭來說,秦夫人知道老夫人回家,便帶著秦子絢兄妹一同來給福老夫人請安了。
聽到秦家兄妹來了,雙至下意識就想躲著不見他們,不過想到福敏修對秦子吟的心意,她只好儘量讓自己的私人感情放一邊,決定今天一定要好好套秦子吟的話。
嗯,去老夫人屋裡找秦子吟!
016 不同的想法
雙至尚未到老夫人屋裡找秦子吟,倒是秦子吟自己先讓老夫人身邊的琴姑姑給領來了。
“真是稀客,難得秦姑娘您會主動找我呢。”待琴姑姑走了之後,雙至才含笑睨著秦子吟,只是不知為何,今日看秦子吟,總覺得有些不一樣。
秦子吟看了雙至一眼,竟出乎意料地沒有回嘴,淡淡一笑,“不請我進屋裡喝茶?”
雙至笑了笑,側開身子,擺手將秦子吟請入自己閨房。
秦子吟走進雙至的屋裡,對其屋擺設似無興趣,只是面帶淺笑在茶几旁坐下,抬頭看著雙至,“看著我作甚?”
雙至愣了一下,才走到茶几另一邊坐下,將茶壺放到三足提爐去煮著,狐疑看著秦子吟,“你不會只是來我屋裡喝茶如此簡單吧?”
“既非來喝茶,我來找你難道還有其他的事兒?”秦子吟笑著反問。
雙至抬起眼瞼,秦子吟果然是有些不同了,好像語氣中多了幾分的無奈,“聽說你要定親了?”
秦子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