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不得已,他亦不會如此推脫,讓蓮弟受苦。想到此處,他又不禁一嘆。神教既在他兩個手裡,自然不能再便宜讓仇人得了去,他有心與蓮弟共赴鴛夢,然則便是他身子妥了,此時也絕非良機。如今蓮弟已然退後百步,他也該投桃報李。再推拒下去,恐怕要傷了情分。於是便慢步上前,坐在楊蓮亭右面。
兩人之間還有些空處,楊蓮亭屁股一挪,就與他緊緊相貼。東方不敗看他一眼,卻不動身,只把一個卷宗展開,教他批覆。楊蓮亭見東方不敗沒有趕他,心裡一喜,精神也振奮些,看那或粗獷或端正的墨字也不覺眼花,便有十分認真。東方不敗執筆於其上寫字,字跡清雋,筆鋒犀利,墨汁流於紙面瀟灑如風,亦有一股霸氣由內斂至煥然,竟讓人難以移目。
楊蓮亭被晃了眼,不自覺低頭在東方不敗手背上一舔,隨即醒神,把那東方不敗手包了住:“我寫字難看,你教我罷。”
東方不敗憶起之前楊蓮亭給他寫來的那十數封不知所云的信箋,想到日後蓮弟掌權,也要親自批覆,如若大字太醜,怕也要被人笑話,便允了。只是手腕一翻,從楊蓮亭掌中脫出,轉而覆上他手背,說道:“蓮弟可要用心學了。”
楊蓮亭手背觸著一片溫潤,心裡一癢,口中卻道:“那是自然。”
許是當真因了東方不敗執手教他的緣故,楊蓮亭寫得確然認真,字仍是不大好看,可也不會再出了格,大小總是相應了的。過不多時,各分舵卷宗看了完,除卻童百熊提到武當掌門交替一事,倒沒甚麼旁的大事。
楊蓮亭見東方不敗指尖點在那“武當”二字上,半晌不言,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