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很是不甘,晚間行了一番情事後,精力一鬆,就嘮叨出來。說來不過是想與他老婆撒撒嬌罷了,卻惹得老婆傷心,卻是他不應該了。
他於是接過東方不敗手裡的木瓢,一勺一勺替他洗浴,口中說道:“教主,怪我嘴不好。你莫要生氣,要打我幾掌也沒妨礙。”
東方不敗靠在桶邊,語聲幽幽:“蓮弟,如今你與我一起,我身子不如女子柔軟,也不能同尋常女子一般為你傳宗接代,你不後悔麼?”
楊蓮亭一愣,隨即想道,來了!老子可要好生斟酌了答他。便極自然地說道:“這是說甚麼話?教主,你也曉得我身世罷。我不過是個被僕役撿回來的孤兒,除了一位養父,也沒有旁的親人了。”他說著又親一下東方不敗的長髮,言道,“可如今有了你,我已是心滿意足。”
“你看我與你兩個親熱還嫌不夠,要是有個娃兒,豈不是相處更少了?要說傳宗接代,我養父早娶了妻子,也給我生了個弟弟,傳宗接代一事可也輪不到我身上。”說到這裡,他一沉吟,“而要說我那親生父母……他們早就扔了我啦,我哪裡曉得他們是誰?”
聽得楊蓮亭說起親生父母,又見著他這般自嘲,東方不敗哪裡還顧著方才所生那點兒自憐自傷?忙抬手捧了楊蓮亭臉,柔聲道:“蓮弟莫要難過,你若想要,讓我去派人給你查一查你父母之事可好?”
楊蓮亭見他眼裡都是心疼關懷,心裡一暖,就勢含住他嘴唇,低聲說:“不必查了,我早已忘了他們啦。”而後笑道,“教主,待你身子調養好,我就讓你曉得你身子柔軟不柔軟了。”又說,“有你這樣愛惜我的好老婆,我怎會有絲毫後悔……”
這一吻沒了平日裡的熱烈情|欲,楊蓮亭動作並不激烈,反而柔情繾綣,他吮著他的舌,慢慢勾動,挑著他的齒列,輕輕舔過,十分溫存。
東方不敗白玉似的臉上漸漸染上嫣紅,一直蔓延到耳根,他卻閉上眼,用心感受這粗豪漢子笨拙卻難得的溫柔……
次日,東方不敗在楊蓮亭懷中醒來,昨夜兩人前頭纏綿,後頭卻是溫情脈脈,他這時想一想,竟比楊蓮亭平日裡對他百般所求更是令他安心。
他這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這漢子張著嘴酣睡的模樣,東方不敗抿唇一笑,慢慢地去將他纏在腰上的手臂拿開。
只是這一拿,楊蓮亭就醒了。
他聲音含糊,把在東方不敗臉上蹭一下,說道:“教主,醒這樣早麼?”
東方不敗輕輕推他一把:“不早啦,不起來趕路麼?”
楊蓮亭睜開眼,打個呵欠:“趕甚麼路,難得出來,我與你出去遊玩一番再走不遲。”
東方不敗一怔,有些歡喜:“便是要去玩,也得……”他又見楊蓮亭睡眼惺忪,心裡一軟,“那蓮弟就再睡一會。”說罷自己就要起身。
楊蓮亭覺出懷裡人要離開,再大大打了一個呵欠,重重吐口氣,猛睜眼:“那我也起來罷!”
東方不敗笑一笑,披了衣裳坐到一旁梳頭,這裡是天字房,雖無妝臺,桌上卻有一面銅鏡,他拿了支起來倚在牆上,也能對鏡自照。
楊蓮亭套上褲子,才發覺有些緊了,原來是早上那玩意兒不聽話,只是再見他老婆已然下了床修整,便自個隨手搓了兩下。之後重新系上褲帶子,抖摟了站起身。
東方不敗在鏡中瞧見他蓮弟這般動作,羞了一羞,轉過身朝那邊照去。
等楊蓮亭拾掇完了,便出去叫了小二打水,卻因東方不敗還未打理、沒讓他進門,只自個將水盆端進來,放到桌上,先胡亂洗漱了。而後親自擰了帕子走過去,笑道:“教主,請潔面罷。”
東方不敗微微抬頭,閉上眼,任楊蓮亭在他臉上摸來抹去。楊蓮亭動作極是小心,是生怕將他這極喜愛的美人面弄破了些兒,不多會,他弄完了,再去端一杯熱茶過來,給他老婆漱口。
楊蓮亭又給東方不敗擦了嘴,才有些滿意,就勢再親一下嘴兒,才把那一應用過的物事拿出去。
東方不敗回頭看一眼他那蓮弟,輕聲笑了笑。
再說楊蓮亭,他出了門,因著正在早晨,院子裡還有其他人等要用熱水的,那店小二是忙得腳不沾地,也沒得閒工夫與他多話。楊蓮亭遞過盆子給他,在欄杆前頭伸了個懶腰,直想大吼一聲。
自然是沒吼。他卻在不經意時見到了下頭人字房裡頭一個女子,看來是窮人家的,穿著衣裳半新不舊,不過神情倒很是倔強,相貌也算姣好,這孤身一人在外的,說不得又有一段故事。
只是楊蓮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