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麼滾木礌石就是士兵的自由了,堆積在城頭上的滾木礌石几乎沒有使用,便讓一鼓作氣攻上了城頭。
城門已開啟,一隊隊士兵出城投降,這時,尉遲恭將王玄敬領到張鉉身邊,尉遲恭笑道:“卑職把第一個登城的手下帶來了。”
張鉉看了一眼羅士信,笑問道:“羅將軍可接受?”
羅士信狠狠瞪了尉遲恭,不得不躬身道:“這次確實是卑職晚了一步。”
“你能這樣說,也說明你光明磊落!”
張鉉的目光又轉向王敬玄,“你就是隊正王敬玄?”
王敬玄上前單膝跪下行禮,“卑職王敬玄,參見大帥!”
“你是哪裡人?”
“卑職祖籍東萊郡,但在北海郡長大。”
“似乎你練過武?”張鉉又追問道。
“卑職年少時魯莽好鬥,十六歲時失手傷人。便一直逃亡在外,拜過很多師父,確實練了一點武藝,十年後回家娶妻生子,務農為生。”
張鉉點點頭,“這次表現不錯。我之前已有承諾………”
不等張鉉說完,王玄敬連忙道:“啟稟大帥,卑職愧不敢接受?”
眾人都一愣,尉遲恭急道:“你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第一個登城嗎?”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這次攻城太容易,根本就沒有遇到什麼抵抗,卑職只是上城速度比別人快了一步,實在沒有費太大的力氣。所以……”
“所以你就覺得自己接受有愧,讓我出爾反爾,是嗎?”張鉉冷冷問道。
王玄敬嚇得額頭上出汗了,低聲道:“卑職不敢!”
張鉉哼了一聲,“既然我已許諾,你不要可以給別人,休得壞我的軍規,從現在開始。升你為校尉,賞金一千兩。如果你不要,可以把升職和賞金交還你們尉遲將軍!”
尉遲恭連忙解釋道:“啟稟大帥,王校尉是實在人,不慕虛,絕非故意頂撞大帥。”
張鉉淡淡一笑,“尉遲將軍如此看重他。就好好栽培吧!”
“卑職謝大帥升賞!”
王玄敬行一禮,便跟隨尉遲恭下去了,這時,張鉉又問道:“可有徐將軍的訊息?”
一名軍士跑上來稟報,“徐將軍剛剛送來訊息。高士達騎兵已經投降,現正在處理戰俘,因為人馬較多,徐將軍懇請大帥派人協助。”
張鉉回頭看了一眼裴行儼,裴行儼頓時醒悟,立刻抱拳道:“卑職請令!”
張鉉微微一笑,“拿五百匹戰馬給沈將軍的斥候營,別自己獨吞了。”
羅士信大急,“大帥,我們也需要幾百匹戰馬!”
尉遲恭正準備帶王玄敬離去,忽然聽說要分配戰馬,他心中頓時急了,他也正好需要幾百匹戰馬補充前鋒營和斥候隊,尉遲恭也急跑過來申請,“大帥,還有我們,我們也需要戰馬,不能全部給騎兵。”
“大帥,我們左軍也需要部分戰馬,請大帥考慮!”蘇定方也不落後,也搶著提出自己的要求。
裴行儼見眾人和自己爭馬,心中十分惱火,只是在張鉉面前他不敢發作,只得恨恨道:“好吧!我先把戰馬帶回來交給大帥,等你們都分配完了,剩下的老弱劣馬再給我補充騎兵,這樣你們滿意了吧!”
張鉉瞪了他一眼,“要走就快走,那有這麼多廢話!”
裴行儼嚇得心中一顫,連忙抱拳行禮,隨即翻身上馬,帶著十幾騎兵向南面軍營奔去。
張鉉望著他走遠,這才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張榜安民,軍隊入城!”
......
在竇建德和高士達的衝突中,兩人都深刻領會到了什麼叫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高士達就不用說,最終被張鉉剿滅,就連和張鉉聯手的竇建德,也遭到了渤海會的慘烈打擊。
一直因會員被俘事件而低調隱忍的高烈,終於在竇建德身上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他趁竇建德和高士達在弓高縣對峙的機會,率軍攻下了樂壽縣,並屠殺全城,剛剛被解救回來的竇建德妻兒也慘遭毒手。
高烈隨即西撤饒陽縣,並在饒陽縣佈下了天羅地網,高烈並沒有失算,失去理智的竇建德不顧手下大將和謀士勸說,毅然率八萬大軍殺向饒陽,卻落入了高烈陷阱,八萬大軍全軍覆滅,竇建德只率數千人逃回了樂壽縣。
樂壽縣城外大營內,數十名大將和謀士焦急地等候中軍大帳外,已經整整三天,竇建德將自己關在大帳內,誰也不見,雖然眾人能理解竇建德此時的心情,但現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