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衛家鄉和父老鄉親的安全,我代表青州軍歡迎大家的歸來,我們喝了這碗酒,大家就是兄弟了。”
眾人熱血沸騰,一起舉碗大喊:“願為大帥效力!”
眾人將手中酒碗一飲而盡,張鉉擺擺手又笑道:“這是給大家設的接風酒宴,大家就放開肚子喝吧!今天我們不醉不休。”
大帳內觥籌交錯,熱鬧異常,這時賈務本嘆息一聲對張鉉道:“可惜叔寶沒有回來,他還是跟裴帥去太原了。”
張鉉淡淡笑道:“人各有志,這種事確實不能勉強,我也對巧郎說了,如果他願意跟隨義父,我會送他去太原。但他堅決不肯離開青州軍,元慶也是一樣,他也不願離去。”
“是啊!估計裴帥也想不到這麼多人不願去太原,過黃河後的當天晚上軍隊就發生了大規模逃亡,而且當時是臨時駐營,沒有營柵。根本就止不住,我聽說至少有八千人逃離,裴帥如果是投奔青州軍,也不至於如此。”
張鉉想到歷史上裴仁基是投降了瓦崗軍,卻沒想到裴仁基只是虛晃一槍,卻跑去投靠了李淵,他的命運應該也隨之改變了,這都是自己當年殺了李密引出一連串歷史錯位,但最大的改變恐怕還是自己。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完全改變了歷史軌跡,將來的歷史會何去何從,自己的命運又將如何?
張鉉的心情也變得十分沉重,不知不覺,他竟有幾分醉意了
入夜,盧清坐在窗前看著父親寫給她的信,這封信是前天收到的,她已經不知看了多少遍。心中父親向她表達了裴氏家族想和張鉉聯姻的意願,希望她能同意。
裴氏不僅門生故吏遍佈朝廷、地方。而且裴氏家族在幷州影響巨大,將來他夫君和關隴貴族爭奪天下,幷州的戰略意義十分重大,所以這門聯姻對她夫君的將來至關重要。
盧清嫁給張鉉已有兩年多,她當然很清楚丈夫爭奪天下的志向,她也是識大體的女人。不會為了自己的情緒影響丈夫的宏圖偉業,既然父親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這門政治聯姻她也會同意。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裴家之女是什麼樣的女子,父親在信中說不是嫡出,但不管是不是嫡出。她們以後都會朝夕相處,盧清第一次感覺她的府宅太小了一點。
這門聯姻她可以同意,但她需要和丈夫再談一談。
盧清同意這門婚事的另一個原因是武娘孩子夭折,是個男嬰,未足月出生,出生沒多久便夭折了,雖然這種事情比較尋常,就算帝王家庭也無法避免,但這件事還是對他們全家打擊很大,武娘情緒低沉,而辛羽也遲遲無法懷孕。
所以盧清考慮到丈夫的子嗣太少,再娶一妻就很有必要了。
這時,盧清起身問道:“阿圓,老爺回來了嗎?”
阿圓搖搖頭,“還沒有訊息!”
盧清有點心煩意亂,今天丈夫早上就從濟北郡回來了,可到現在還沒有回家,他到底去哪裡了?
就在這時,梨香一陣風似地跑了進來,急聲道:“夫人,管家說老爺回來了,有點飲酒過量。”
什麼飲酒過量,就是喝醉了唄!盧清不及多想,連忙向大門外快步走去
親兵們護衛著一輛馬車停在了府門前,幾名親兵小心翼翼將喝得大醉的張鉉攙扶下來,早有管家跑去通報夫人,不多時,盧清帶著辛羽以及十幾名丫鬟僕婦趕到大門口。
盧清從未見過丈夫喝得如此酩酊大醉,她眉頭一皺,問親兵道:“這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回家就醉成這樣!”
親兵隊正苦笑道:“回稟夫人,今天是給回青州的賈將軍接風洗塵,眾人向大帥敬酒,其實以前也有敬酒,大帥也沒有醉過,不知道這次大帥怎麼就喝醉了,我們勸也勸不住。”
盧清無奈地嘆口氣,“算了,把將軍交給我,你們也去休息吧!”
盧清讓幾名女護衛上前攙扶丈夫,把他扶回了內宅,這時,張鉉忽然酒意上湧,蹲在牆根下嘔吐起來,盧清輕輕拍打他的後背,過了片刻,張鉉略略有些清醒了,只覺一陣陣頭暈,雙腿無力,竟然站不起來了,盧清連忙扶住他,將他慢慢攙了起來,低聲埋怨道:“怎麼醉成這樣?”
張鉉嘟囔了一句,盧清沒有聽清,但她見丈夫臉色十分蒼白,連忙吩咐阿圓去準備醒酒湯,又讓梨香去準備熱水,她和辛羽將丈夫攙扶進了房內。
張鉉半躺在藤椅上,拉著盧清的手含糊不清道:“娘子,我的心跳得厲害,渾身發冷,給我喝點熱茶!”
“我知道了,馬上就有熱茶來了。”
這時,阿圓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