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讓你牢記得罪我的下場,帶走!”
數十名騎兵圍在馬車左右,一名士兵駕著馬車向精衛軍衙駛去,馬車內,於筠痛苦地緊閉著雙眼,他想到了自己幼子慘遭的酷刑,不由心如刀絞,他並不畏死,但他卻害怕自己熬不住刑招供了情報署的老巢,一旦長安情報署被一網打盡,將來張鉉又會怎麼對待自己家族?
罷了,反正都是死,不如捨生取義吧!於筠一想到李元吉即將對自己的侮辱,他心裡再也無法忍受,他猛地睜開了眼睛,長嘆一聲,“可惜我於筠看不到此賊授首的那一天了。”
他從皮靴裡拔出了鋒利的匕首,狠狠向自己的心臟刺去。(未完待續。)
第1125章 於筠事件(下)
崔文象就站在楚王的府門前等待李元吉的訊息,崔文象是個心機極深之人,他的野心和權力**也極大,絕不會滿足做一個小小的參軍幕僚,但他知道,自己要想向上爬,首先就得牢牢控制住李元吉,投其所好,助其力臂,讓他信賴自己,依賴自己,所以崔文象不遺餘力地替李元吉出謀劃策,充分展示他的黑暗才智。
這時,李元吉率領隊伍從遠處疾奔而來,隊伍中間裹夾著一輛馬車,崔文象連忙迎了上去,“殿下!”
李元吉滿臉陰沉,顯得有點氣急敗壞,他一見到崔文象便急問道:“老匹夫自盡了,我們該怎麼辦?”
崔文象一驚,他快步上前,透過車窗,他隱隱看見於筠躺靠在後座上,胸前插著一把匕首,崔文象心中暗惱,這個李元吉做事不仔細,竟然沒有事先搜身,但他嘴上還得安慰李元吉,“殿下,這個沒有辦法,如果他想死,誰也攔不住他。”
李元吉心中頗為懊惱,崔文象的話給了他一點安慰,他只得悻悻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殿下搜到證據了嗎?”崔文象急問,這才是關鍵,於筠畢竟是從三品高官,他死了很難向上交代。
李元吉把玉盒遞給崔文象,“當然搜到了,這就是鐵證!”
崔文象看了看信皮,他心中大喜,對李元吉道:“殿下,那就好解釋了,於筠自知罪孽深重,所以畏罪自殺,把這個交給天子,誰也無話可說。”
“那我什麼時候進宮比較好?”
崔文象看了看夜色,又想了一下道:“殿下最好現在就進宮去向天子稟報。”
李元吉猶豫一下,“恐怕父皇已經睡下了。”
“正是這樣,才能表現出殿下為守衛社稷的勤勉之心。”
李元吉點點頭,“先生說得有理,我這就進宮!”
“不急,我再教殿下幾句話。”
崔文象附耳對李元吉低語幾句,李元吉連連點頭,心中暗贊,崔文象思路縝密,不愧是軍師之才,得他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也是自己的幸運。
李元吉隨即叫來錢懷英,吩咐他幾句,錢懷英連連答應,轉身催馬去了監獄,李元吉取了於唯銘的口供,便帶著馬車向皇宮而去
錢懷英來到監獄刑訊室,喝令道:“把那個二胰子帶上來!”
二胰子是罵人的話,意思就是今天的偽娘,片刻,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將一個文弱的書生帶了上來,只見他精神萎靡之極,被獄卒們折磨得慘不忍賭,但還是看得出他面板白皙,眉眼長得很像女人,這個書生就是在酒肆被第一個栽贓之人,叫做姜文理,隴右人,出身小戶人家,在所有書生中他的膽子最小,錢懷英也正是看中了他的這一點。
姜文理被獄卒們扔在地上,他以為又要遭受酷刑,嚇得渾身蜷縮起來,聲音微弱地哀求道:“饒命!求求饒了我吧!”
錢懷英用鞭子抬起他的下巴,獰笑道:“和我的弟兄們在一起,痛快吧!”
姜文理眼中露出極度恐懼之色,渾身顫抖起來,錢懷英冷冷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想活著出去嗎?”
姜文理眼睛一亮,連連點頭,錢懷英盯著他道:“進了黑獄,沒有人能活著出去,只能說你小子運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乖乖照辦了,完事後放你回鄉,你若膽敢出賣我們,我就讓你嚐嚐被剝皮的滋味。”
錢懷英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抬起來,“你看看牆上!”
姜文理這才看清楚了牆上的東西,竟是一張張完整的人皮,頓時嚇得他魂不附體,眼睛一翻,暈死過去。
“孃的,膽子比雞還小,把他拖到外屋去,用水潑醒!”
幾名獄卒將他拖了出去,用冷水將他潑醒,姜文理見牆上沒有了人皮,這才稍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