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楊重瀾安插進玄武火鳳中的耳目,不過隨著李元吉接手玄武火鳳後,所有的官員都被解散,各種資料也被一把火燒掉,十三名殺手不屑李元吉的為人,也走了十人,只留下了三人,馬耀宗就是其中之一。
他混得不錯,在李元吉的侍衛中出任校尉,以高明的箭法而出名。
呂平沉思片刻道:“問題是校尉有十幾人,幹掉了八犬之一,又怎能保證馬耀宗接任?”
羅玉敏淡淡一笑,“這就要我們選對目標了,事實上,我幾個月前就安排好了。”
他用手指蘸著茶水在小桌上寫下了一個名字,呂平和高瑾一起點點頭,“不錯,此人確實是最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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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收拾於筠父子後,八犬之一的錢懷英便被升為右中郎將,手下統領八百人,成為李元吉的左膀右臂,不僅升了官,也得了重賞,李元吉賞他五百兩黃金和一座五畝的宅子,不僅如此,李元吉還賞給他三個美貌侍女,李元吉雖然為人冷酷無情,但在錢財和女人方面對手下卻不吝嗇,平時的金銀錦緞賞賜不必說,甚至被他玩弄過的大量美女,也都一一賞給了手下,這一招效果很好,令手下普通對他忠心耿耿。
錢懷英的新宅子比較偏遠,位於城南的昭國坊,他將三個美女安置在大宅中,平時他住在軍營內,但一有空便回府中和三個美女廝混,尤其這段時間李元吉不在長安,由崔文象暫管他們,不過崔文象自己也喜好享受,天剛黑便不見了蹤影,錢懷英也趁機天黑後回府,在溫柔鄉中過夜,日子過得極為愜意。
五更時分,錢懷英便戀戀不捨地離開了自己的溫柔鄉,要返回軍營了,要是往常,他至少會在天亮後才離去了,但昨晚他聽說楚王殿下回來了,使他不敢再貪戀享受,必須在點卯前趕回軍營。
兩名隨從跟著他在黑夜中騎馬疾奔,片刻,三人便奔至坊門前,守坊門的人認識他,不敢招惹,便悄悄將坊門開了一條縫,三人縱馬衝出坊門,沿著大街向北疾奔,但奔出不到兩裡,他們忽然勒住了戰馬,對面巷子裡衝出一隊士兵,月色中,依稀可以分辨他們是玄武精衛,約三五十人,攔住了他們去路。
“閃開!”
錢懷英怒喝道:“你們是誰的手下,不長眼嗎?”
他沒有穿玄武精衛的軍服,而是穿一身便服,他以為對方沒有認出他,又喝道:“瞎了你們的狗眼,我是右中郎將!”
三十餘名玄武精衛卻彷彿什麼也沒有聽見,一起舉弩對準了他們,就在這時,一名隨從低聲道:“將軍,他們沒有腰牌,不是玄武精衛!”
錢懷英一愣,他也發現對方的腰間沒有銅牌,他忽然明白過來,對方不是玄武精衛,是來要他命的人,嚇得他調轉馬頭便逃,但來不及了,數十支箭矢凌厲射來,將錢懷英和他的兩名手下當場射殺,三匹戰馬也一併倒在血泊之中,這群玄武精衛搜走了三人的腰牌,轉身便迅速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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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大營軍帳內便傳來李元吉那儼如豹子般的怒吼聲,“給我把長安城翻過天也找到兇手,我要剝了他們皮,斬成肉泥餵狗!”
大帳內外計程車兵嚇得戰戰兢兢,生怕楚王殿下的怒火波及他們,那可是要被殺頭的,早晨,幾名送茶計程車兵就這樣莫名其妙丟了腦袋。
“崔先生來了!”
不知誰低聲喊了一聲,士兵們頓時鬆了口氣,這個時候也只有崔文象能勸住楚王殿下,雖然人人都厭惡這個陰毒的崔文象,不過這個時候大家卻期盼他的到來。
只見崔文象陰沉著臉快步走來,後面還跟著兩名玄武精衛的文職官員,玄武精衛的右中郎將被殺,這無論如何是一件大事,這兩名文職官員,一個是負責軍務的張崇尚,一個便是負責考功的羅玉敏。
沒人敢替他們稟報,三人直接走進了大帳,只見大帳地上放著三副擔架,擔架上是三具插滿箭矢的屍體,最慘是錢懷英,身上中了十七八箭,其中一箭從後腦射進,箭尖從額頭透出來,使得他儼如長了三隻眼的馬王爺一般。
崔文象走進大帳,全神貫注地盯著錢懷英屍體,冷靜得就像一口廢棄的深井,暴跳如雷的李元吉也終於冷靜下來,他惡狠狠道:“現在還居然有人敢殺我的手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殿下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伏擊的是殿下,殿下可有防備?”
李元吉一怔,他忽然明白了崔文象的話,這幾個月他確實疏於防範,昨天從雍縣回來,他只帶了七十幾名隨從,很容易被人伏擊,李元吉頓時驚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