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此事。”
張鉉接過報告,點點頭道:“軍師先去找封德彝吧!這份報告等朕看完以後再和軍師細談。”
“微臣告辭!”
房玄齡行一禮便匆匆去了,張鉉翻了翻這份羅玉敏的報告,其實他一直在關注李元吉,李元吉是唐朝一個巨大毒瘤,他實際上是李淵邪惡一面的體現,一旦這個毒瘤有了野心,他會吞噬一切,包括李氏王朝最後的一線希望,張鉉希望能充分利用好這顆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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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去年韋雲起出使長安達成雙方互派使節長駐後,唐朝便任命禮部侍郎封德彝長駐中都,周朝也同樣任命禮部侍郎溫彥博長駐長安,不過兩名長駐使節最終成了擺設,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儘管如此,雙方都沒有撤回使節,繼續維持著這個表面上的溝通方式。
封德彝住在中都的貴賓館內,待遇還算不錯,有寬敞的院子和精良的食物,還有專人服侍,他自己也帶了兩名小妾跟在身旁,這一年的日子也過得頗為滋潤。
不過封德彝也有一個很大的心病,那就是他的前途,眼看著唐朝一天天弱勢下去,而大周王朝一天比一天強大,尤其中都的生機勃勃和繁華商業與長安的凋敝冷清形成了鮮明對比,封德彝當然明白,他的前途應該在中都,而不在長安。
但一年多來,封德彝鑽頭覓縫想尋找機會,卻始終找不到可以入仕大周的機會,他甚至化名去參加了科舉,但年輕時熟讀的經文早已忘得差不多,科舉自然也名落孫山。
封德彝原是楊廣的中書舍人,是虞世基的心腹,雖然才華橫溢,但人品卻不行,他在江都事變中扮演了極不光彩的角色,只是封德彝和李淵的關係不錯,投唐後很快得到了李淵的器重,任命他為禮部侍郎。
不過封德彝並不知道,他雖然想改投周朝,但這一次他卻很難再得到機會了,張鉉已經明確表態,鑑於他在江都的不光彩表現,不會再接受他為周臣。
下午時分,封德彝正坐在堂上裡喝茶,這時,館舍主事跑來稟報道:“封侍郎,房長史來了!”
封德彝頓時又驚又喜,連忙起身迎了出去,走到門口,正好遇到了房玄齡,封德彝連忙拱手笑道:“是哪陣香風把房長史吹來了?”
房玄齡呵呵一笑,“有重要之事向封侍郎傳達,希望沒有打擾侍郎。”
封德彝肅然道:“既然是公事,房長史請進!”
兩人走進大堂,分賓主落座,一名侍女給他們上了茶,房玄齡喝了口茶,不慌不忙道:“封侍郎可有和長安聯絡的方法?”
“有!我可以用鴿信和長安聯絡。”
房玄齡點點頭道:“我家天子希望和貴朝停戰一年,如果貴朝同意,作為誠意,我們可以把柴駙馬送還長安。”
封德彝連忙道:“那我現在就寫鴿信!”
房玄齡擺擺手,“有句話我要說在前面,如果秦王殿下要進攻延安郡,那麼什麼談判的餘地都沒有了。”
“我明白了,那具體商談是我們來中都,還是你們去長安?”
“如果貴朝天子同意商談,我們會派使團去長安。”
兩人又說了幾句,房玄齡就起身告辭了,封德彝送他出門,眼看房玄齡上了馬車要走,封德彝終於忍不住吞吞吐吐道:“房長史,有件事不知我該不該提?”
“封侍郎想說什麼?”房玄齡含笑問道。
“是這樣,我很願意效忠周朝,房長史能不能替我給天子說一說。”
“原來如此,封侍郎有這個心是好事,不過我家天子更欣賞為自己朝廷努力奮鬥之人,忠於自己的朝廷也會忠於大周王朝,封侍郎是明白人,有些話不需要我多說,相信封侍郎自己心裡有數。”
封德彝碰了個軟釘子,臉上頗為尷尬,只得拱手苦笑道:“多謝房長史良言相告,封某心裡有數了。”
“封侍郎還是以公事為重,儘快送信給長安,若有回信,請立刻派人告之於我,先告辭了。”
馬車緩緩啟動,離開貴賓館,封德彝望著馬車走遠,嘆了口氣,無精打采地回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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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長安城的冷清蕭條景象稍稍有點起色了,大街上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各家酒肆裡陸陸續續回來不少老客,究其原因是因為大量的玄武精衛被派到關隴各地去清洗關隴貴族莊園去了,沒有了玄武精衛在城中監視,長安便漸漸活躍起來。
而城中的關隴貴族清洗則由大理寺和刑部負責,相對玄武精衛而言就溫和得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