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糧草,斷後路,這是他們的一貫手法,這次也一定如此,果然被我料中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撤軍回去?還是”
段德操有點猶豫了,雖然聖上令他務必保住儒林縣倉庫和礦山,但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這次和隋軍作戰,他絕對沒有勝機,對方不僅有兩萬步兵,還有一萬騎兵,從今天的騎兵看得出,都是精銳之兵。
張鉉只是想將損失降到最低才偷襲自己的後隊,可一旦他決定正面作戰,自己也一樣會全軍潰敗。
猶豫良久,段德操終於下定決心道:“先回朔方郡再說,聖上那邊我來解釋!”
他下達了命令,軍隊迅速調頭,向朔方郡方向撤退
張鉉的大軍在唐軍西撤一個時辰後抵達了戰場,這時隋軍騎兵已經重新返回,羅成並沒有去追趕西撤的唐軍,他的任務沒有成功,但他不能擅自去追趕西撤的唐軍,這是北隋軍的一個原則,允許在一個任務範圍內持續行動,但絕不能擅自去執行另一個任務。
簡單的說,如果梁禮的後勤軍隊被迫西撤,羅成確實可以率軍繼續追趕,追殺到底,這就是在一個任務範圍內,可段德操的主力返回,和後勤軍隊合兵一處西撤,後勤軍就消失了,羅成的任務也隨之結束,如果再去追趕就屬於擅自執行另一個任務。
羅成已漸漸走向成熟,他深知軍規嚴厲,兵敗不是問題,如果擅自行動而導致兵敗,那問題就嚴重了。
騎兵們正在忙碌地清理戰場,這時,隋軍主力到來,羅成心中慚愧,連忙來到主帥張鉉面前,單膝跪下行禮道:“卑職沒有完成任務,導致敵軍後勤軍隊逃脫,請大帥責罰!”
張鉉點點頭問道:“傷亡情況如何?”
“回稟大帥,我軍陣亡三百八十四人,傷兩百七十人,敵軍屍體和傷兵都已被搬走,準確數字不知,但推斷應該在兩千人左右。”
張鉉這才緩緩道:“騎兵和步兵的傷亡比例一般在一比三左右,你的軍隊傷亡屬於正常,這次襲擊沒有成功責任不在你,唐軍主力及時西撤才是關鍵,所以我不會處罰你,請起吧!”
“多謝大帥寬恕!”
羅成行一禮站起身,他又翻身上馬,對張鉉抱拳道:“唐軍雖然西撤,但他們同樣沒有完成任務,請大帥准許卑職奪取儒林縣,全殲城內敵軍!”
張鉉微微笑道:“這次戰役既然是我主導,那麼戰爭勝負就不僅僅侷限在戰場上,這個段德操頗有謀略,但他又豈能是我的對手,不用著急,我的軟刀子已經刺出!”
這些天,隋軍對儒林縣圍而不攻,縣城內已是一片風聲鶴唳,所有店鋪都已關門歇業,家家關門閉戶,士兵惴惴不安,也沒有人去修葺城牆,誰都知道城牆只是一個擺設,隋軍攻下城池易如反掌,修葺城牆沒有半點意義。
主將郗士陵更是不見人影,他心裡清楚,一旦隋軍破城,他將是第一個死,反正死活也是這幾天,所以他整天躲在家中和小妾飲酒作樂,能享受一日算一日。
上午,郗士陵剛喝了兩杯酒,這時,一名親兵在門外道:“將軍,外面有隋軍使者求見,說是你的舊人。”
是不是舊人郗士陵不關心,但‘隋軍使者’四個字卻讓他心中一跳,使他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一線希望,郗士陵連忙問道:“人在哪裡?”
“就在門外!”
郗士陵顧不得喝酒,慌忙起身,小妾連忙給他穿上衣服,郗士陵吩咐士兵道:“請他到客房稍等,我馬上就來。”
士兵快步去了,郗士陵穿上衣服,還沒有整理好便匆匆趕了過去。
客房裡,一名年輕男子坐在榻上,腰挺得筆直,目光冷靜,這時,郗士陵匆匆走了進來,年輕人起身行一禮笑道:“郗將軍,別來無恙?”
“你是”
郗士陵只覺得他很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名字,“我記得你,卻想不起名字。”
“在下姓徐,將軍還記得嗎?”
“你是徐春!”
郗士陵頓時想起來了,這個人是他當年在弘農郡時的部將,自己投降李神通後,他也離開了,沒想到他居然投奔了北隋。
年輕人笑著點點頭,“將軍還記得我。”
郗士陵連忙拉他坐下,問道:“你現在在隋軍做什麼?”
“在北隋最初擔任旅帥,高句麗戰役後被提升為校尉,後來又屢屢立功,年初積功升為鷹擊郎將。”
“不錯!不錯!我一直聽人說,隋軍最難突破的是校尉,你竟然突破了,成為中級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