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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堂上,凌敬笑問道:“侍郎為何不見見他,看看他們的新嘴臉會是什麼樣子?”
溫彥博冷笑一聲道:“不用見我也能猜得到,無非是誠摯道歉,發生誤會之類的話,想必是殿下讓他們吃了大虧,才逼得他們不得不改變態度,不想談,把我們趕回去就是了,還居然把我們軟禁了半個月,這就是李淵的誠意。”
凌敬淡淡道:“可無論如何,我們還是得見一見對方,有些事情與其我們在這裡猜測,不如當面說清楚更好。”
溫彥博點點頭,“我也知道還是要見他們,不過我們必須得到的殿下明確指示,要不要繼續和唐朝談下去,我覺得殿下應該有指示到了,我們最好先派人去情報署。”
凌敬笑道:“既然唐朝故做誠意,把西門讓給我們,就是不干涉我們的行動,那我不妨試一試,看看對方是否真有這個誠意,我現在就親自出去一趟。”
凌敬回房換了一身衣服,便帶著兩名隨從離開西門,大搖大擺地出去逛街了,貴賓館離東市很近,凌敬在東市內逛了一圈,買了一點小玩意,又租了一輛馬車遊逛長安城。
這時,一名手下騎馬追上馬車,在窗戶邊低聲道:“參軍,他們已經回去了。”
凌敬一出門便發現有人在盯著他們,所以他故意繞了幾圈,既然監視他們的人已經回去,凌敬便立刻吩咐車伕道:“去青雲酒肆!”
不多時,馬車在青雲酒肆前緩緩停下,這時,已經到了午飯時間,青雲酒肆酒客盈門,生意十分火爆。
凌敬對兩名手下笑道:“聽說這家酒肆的葡萄酒不亞於洛陽天寺閣酒樓,我們好好喝一杯。”
兩名隨從笑道,“多謝參軍請客。”
雖然已經沒有了跟蹤之人,但凌敬還是有點不放心,他就當自己真的是慕名前來喝酒。
這時,一名酒保迎了上來,躬身道:“歡迎貴客光臨小店,不知一共有多少人?”
“就我們三個,可有雅室?”
酒保露出為難之色,“如果貴客沒有事先預定,恐怕就沒有了,現在正好是客人最多之時。”
凌敬微微一笑,“我預定了白菊房,現在應該沒有客人吧!”
酒保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白菊房’是暗號,表示對方是自己人,酒保立刻笑道:“既然有預訂,那就沒有問題,三位請隨我來!”
酒保帶他們進了酒保,兩名隨從卻沒有跟上,他們進門便在靠門處的小桌前坐下,一邊喝酒,但目光也警惕地觀察著門外的每一個人。
酒保將凌敬領進了三樓的一間小屋子,不多時,高瑾快步走了進來。
“卑職聽說貴賓館今天解禁了,就在想凌參軍會不會來,果然被我猜中了。”高瑾笑著坐了下來。
凌敬給他倒了一杯酒,微微笑道:“既然知道我要來,那有沒有我要的東西?”
“當然有!”
高瑾從懷中取出一支紫色信筒,遞給凌敬,“昨晚才送到,如果參軍不來,我們就得想辦法送進去了。”
凌敬連忙開啟信筒,取出一卷細絹,慢慢在桌上鋪開,上面只有一句話,‘換回蕭銑父女,即返中都!’依舊是齊王的手書。
凌敬點點頭,將細絹收了起來,又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唐朝居然讓步了。”
高瑾便笑著將發生在雕陰郡的戰役說了一遍,最後道:“這件事已經傳開了,大家都說隋軍竟然攻進關內,唐朝氣數將盡,不過也有很多人說雕陰、朔方等郡都是荒漠,無足輕重,不影響大局,患有不少人說唐朝應該遷都去巴蜀,擺脫關隴貴族的控制,總而言之,這件事已鬧得滿城風雨。”
凌敬這才恍然,難怪唐朝要釋放他們,原來在雕陰郡吃了大虧。
他又喝了幾杯酒,便起身告辭了。
回到貴賓館,凌敬將齊王殿下的信交給了溫彥博,溫彥博看了看,又沉思了片刻,對凌敬道:“殿下似乎迴避了長沙五郡毀約的事實,好像也不提戰利品了。”
凌敬點點頭,“我也有同感,似乎殿下並不在意他們撕毀條件,甚至還有一點期待。”
“這是在為下一次南方戰役留下伏筆!”
兩人的意見漸漸統一,齊王殿下並不在意唐朝毀約,這種毀約在某種程度上不是壞事,有了這份指令,他們便知道,該怎麼應對唐朝了。
次日一早,陳叔達再一次來到了貴賓館,這一次凌敬親自來大門口迎接。
陳叔達關切地問道:“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