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幫老爹將那個誤會解釋了一下,不過看起來母上大人不是太相信的樣子,不為所動。
又將主要來意講明,希望媽媽放江小姐一馬,不值當的是不?無須為那種小角色動氣。
常藍一時沒給反應,靜半晌問,“你們不支援媽?”
二少大概沒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還嬉皮笑臉的,“媽,我當然支援你,不過咱們犯不上把一個廠都廢了吧?讓爹晚上給你跪搓衣板不是更過癮?”
常藍沒理春兒的玩笑,“你們那個爹一開始在外面養個女人的時候,你們齊齊給他打掩護,現在事情敗露了,你們又一起來給你爸的小情人求情,你們把你媽置於何地?是不是你媽得忍氣吞聲,當所有的事情全沒發生過才叫深明大義?”
春兒有點兒應對不上了,“不是啊,媽……”
常藍冷冷一笑,打斷春兒,“說起來,你們也都快成家立室的人了,是不是打算效仿你爸,從二奶的床上滾下來再上老婆的床試試啊?”
這話就比較狠了,兄弟兩個齊齊色變,常藍恍若沒見,從沙發那兒站起來,踩著小巧的半跟鞋,回辦公桌打電話叫秘書,“進來幫我送客。”
送客???哥兒倆驚愕。
常藍的秘書更是,滿臉通紅,進來就對兩位少爺一鞠躬,連句整話都憋不出來。秘書姐姐平時沒少得兩位少爺照顧,從沒曾想過有日,要做幫董事長攆兩位如花似玉的公子爺出辦公室的勾當。
系青自打跟弟弟進去母上大人辦公室,從頭到尾就稱呼了一聲“媽。”再沒機會說其他,破天荒地,無堅不摧的雙胞胎組合沒發揮效力,當說客還當掉鏈子了。
一對不肖子等從母上大人辦公室出來,春兒撓頭,“哥,我哪兒錯了?”
青兒安慰弟弟,“不關你的事兒,媽大概是太失望吧。”
這種失望,系青懂得,好像突然走到了邊緣,與整個世界為敵,發現原來自己最微薄簡單的要求,卻是被世俗所不容,那種感覺,如跌落懸崖,手裡抓不到一絲救命的枝椏,一味無助地下墜,下墜……曾經,系青走在灰色的邊緣,孤軍奮戰。想不到,如今,他也如當年的母親一樣,將世俗的力量,加諸於站在邊緣地帶的人。或者,人生於世,誰都逃不掉這樣的命運輪轉,立場變化,無人能佔盡一世繁華。
嘆口氣,系青決定,“春兒,我想,我們還是勸勸爸,無論如何,是他做錯了事,無論是跪搓衣板,還是跪水泥地,他都該給媽道歉,請他原諒。江小姐的廠子,我們再想辦法,希望能做到兩全其美,讓廠子保得住,爸媽之間的矛盾也能解決。”
兄弟兩個說好了,私下裡湊點兒錢暫給江小姐過難關。懷建軍晚飯在會所吃,哥兒倆找去,把支票送上,道明來意。
懷建軍駁回,“你媽知道是你們兩個解圍,一定更生氣。如果這個辦法有用,爸隨便找個朋友幫忙就是,不就是因為找誰幫忙,都會被你媽知道,讓情況更糟糕嗎?”
系青和春兒僵住,是啊,被媽知道媽還是會生氣,她想教訓人沒教訓到,不是很堵嗎?正琢磨怎麼開口勸父皇回家給老婆跪搓衣板,見包間門被服務生開啟,進來一長得清清秀秀的女子,穿著寬大的孕婦裝,建軍爸爸殷勤上前,風度翩翩中不乏親厚熱絡,“喲,來了,也不說一聲,我可以去門口接你……”
這位就是素未謀面,傳說中的江蘺小姐嗎?哎,建軍爸爸你什麼意思?有雙胞胎兒子還嫌不滿足嗎?
懷建軍扶著懷孕的女子剛轉臉,就見倆兒子一式動作,靠椅背上,手抱胸,笑,賊邪行的那種笑法,連淺淺勾起的嘴角都共同側右耳的方向,盯他三秒,一起放下疊在左腿上的右腿,起立,受過特訓也沒有這般精密,分毫不差,然後,兩隻兔崽子保持禮貌向女士欠欠身,沒理他這個爹,就……走了。
被懷建軍照顧的女士,和所有初見懷家雙胞胎的人一樣,驚豔得……嘴巴張成個O型,目送帥哥走遠,跟懷建軍讚歎,“懷叔,你兒子啊,名不虛傳……”
懷建軍開始沒反應過來,等緩過勁兒來估摸倆逆子誤會了,好懸沒氣背過去,硬跟客人硬撐出個笑容,“被慣壞了,不懂事兒,見笑見笑,對了,你爸啥時候到……”
懷家兄弟氣哼哼找了家酒吧,喝酒,跟倆差不多智商只有十歲的孩子那樣合計,趕緊讓媽跟爸離吧,這老頭要造反啊,還想再給懷家添丁進口?神經,讓老傢伙抱著小媳婦兒小不點兒過去,他們絕對不會認不是媽媽肚子裡生出來的弟弟妹妹,操,弟弟妹妹??!!
沒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