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藍淺啜一口工人剛送上的熱茶,道,“計然這麼做,是被我逼的,她也是沒辦法。”懷家最有權力和威望的女主人在表明立場,她不想要計然這個媳婦兒。
“為什麼一定要這樣?”系青好半天才掙扎出這麼一句,問媽媽。
“她的經歷太複雜,不適合做懷家的媳婦兒。”
春兒怒,“媽,是誰讓計然的經歷變得複雜的?不是你和爸昧下那筆撫卹金,她們姐妹兩個至於那麼慘嗎?”
“算了,春兒,”已被打擊到意志消沉的系青,對著母親大人搖搖頭,又搖搖頭,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我說過,你再耍手段,揹著我搞什麼,你會失去個孝順兒子。”
常藍不為所動,亦不發一言。
系青拽著春兒站起來,“我們走。”
春兒跟著哥哥走兩步又回頭撂話,“媽,這次你太過分了。”
兩個孩子走了,始終沉默的懷建軍才開口,“常藍,這件事兒你沒跟我提過。”
常藍語氣很淡,又似乎有種破釜沉舟的決心,“我知道你不會支援我。你覺得我錯了是嗎?”
懷建軍只是安靜地微笑,滄桑,倦怠,“不,小藍兒,象你這樣事事要求完美的人,我在你面前,只怕也顯得罪孽深重。”懷建軍起身,繞過常藍,去書房了,他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共處一室。
不過片刻功夫,一家四口的小偏廳,只剩下常藍一個,空落落的,無論是空間,還是心靈。常藍坐在沙發裡,扭絞著兩隻手,沒來由竟想起計然說過的話,“如果我將這些年,生活的不夠好的理由,全歸咎於你們沒給我那筆撫卹金,我會覺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