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
計然瞪眼睛,睡意漸消,感受著系青手,以一種撫弄花瓣般的溫柔,碰觸她身下,聲音輕軟如陽春三月,在她耳邊呢喃,“這裡更是,草長鶯飛……”手捂住懷系青的嘴,計然羞赧難言~~咬牙,“你去死啦……”
系青掰開計然捂他嘴的手,“有你我才不捨得去死,等我,我找紙筆畫你。”
計然哪兒肯,怕男朋友真畫,撲身抱住他,“不許!”但是發現自己上當,懷系青最滿意的事情就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呵呵笑,不知多得意,“別不好意思嘛,有變化的不是你一個人哦。”他給女朋友看他的小弟弟,“喏,以前上邊是玫瑰紅的,現在顏色變深了。”他居然感慨,“我老了,估計再老些,顏色還會變。”
計然扭身背對他,紅著臉不吭聲。即使在一起親暱這麼久,她還是不好意思直接看系青那部分。
系青把女孩兒擁住,下巴抵在她肩窩裡,輕輕磨蹭,玩兒著她的手指,他快樂,帶著憧憬,“寶貝兒,我覺得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發現沒有?這幾天春兒不再喊我名,叫我哥呢。”
計然偏頭,笑出春花燦爛,親系青的臉,“好日子萬歲!”
週末下午的教員辦公室,顧老師擺弄著懷系春送他的半瓶自來水,跟韓老師謂嘆,“這點玩意兒值得獎勵一大瓶優酸乳嗎?我那是拿來孝敬您的啊前輩。”
韓老師樂,“我知道,不是謝過你了嗎?真沒辦法,我看他晃晃悠悠進來,說是送尿樣,就覺得很好笑,其實,主要是覺得你也很好笑。”
顧老師沒吭聲,改他的作業,等屋裡其他老師出去,說,“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我都心驚膽戰的。”
韓老師一派輕鬆,玩笑,“心驚膽戰?為什麼?你幹啥壞事兒了?”
顧老師抿抿嘴唇,看著前輩,眼神專注,逼得韓老師不得不正正經經回應他的目光,才道,“我心驚膽戰的原因,是懷系青。這段時間,那對雙胞胎好像在鬧矛盾,你沒發現嗎?”
韓老師無所謂,“兄弟鬧矛盾我知道,可是,誰家兄弟都會鬧點意見的,這不代表什麼。”
“那哥倆個很少彆扭,而他們這次鬧矛盾的原因,多數是因為,之前懷系青瞞著懷系春他和計然的事情。”顧老師風險意識比韓老師強太多,勸,“這回你不能掉以輕心,哥倆兒鬧時間長了,他們家長早晚會知道起因是什麼。”小顧循循善誘,“前輩,常藍你知道的,一向強勢,她兒子早戀這筆帳,多數會算到學校頭上,給我們一個教育失策的罪名,而這個罪名,學校會讓誰背呢?”
韓老師臉上,眼裡,明朗的笑意一層層褪去。
小顧老師肘部撐在桌上,往前靠靠,與對面,在他眼裡就是個傻女孩兒一樣的前輩之間,拉近些距離,苦諫,“我看見過一次,懷系青和計然,中午後一起翻牆回校。懷系青住哪兒你清楚吧?計然中午肯定跟他在一起。我還看見過,幾次週末四五點鐘,懷系青送計然去車站,那代表,他們在某個地方,逗留一下午。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不同尋常。計然有心臟病,萬一出了紕漏,有什麼三長兩短,事情傳出去,不是鬧著玩兒的。那個黑鍋,除了你這個班主任老師,還有誰更適合背?懷家的財力勢力和社會影響力,也不是擺著當樣子看的?鬧不好,他們只怕會讓你在這行幹不下去。”
血色,從韓老師的唇上,臉上,一絲絲,褪去。她和顧老師對視,無語。
顧老師舔舔略顯乾燥的唇,低頭,噓口氣,再抬頭,看著眼前,總算從沉迷於當學生好朋友那種夢裡暫時清醒過來的老師,心有不忍。但他不能再由著她性子來,這個女人根本不懂審時度勢,權衡利害,如何保護自己。她單純,他就得為她操心,於是,再湊近她一點,“你要有所打算,不能再拖了,與其讓事情從懷系春那兒被披露出來,不如你主動去找他們家長去談,就說……”
“說什麼?”韓老師怔怔問。
“就說,你發現懷系青有點問題,讓家長關注一下。他們家長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你根本無須明講,他們自己會去查。”
韓老師愣愣看顧老師半晌,虛弱掙扎,“不,我不能那樣,我可以跟系青談談,讓他收斂些。”
顧老師剋制著,小力拍桌子,“你別傻了好不?那是懷系青,你不瞭解他嗎?那個孩子什麼不知道?他不是無心犯錯,他是明知故犯。他要是能收斂,怎麼可能走到這一步?”
一番話,徹底打倒韓老師,她茫然無助,手撐著額頭。小顧抬起只他一隻手,越過辦公桌,想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