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沒再提那見鬼的獨立工作間,說,“行,挺上道的,想好了來找我。”就呼啦啦一陣風樣颳走。
計然和寧寧把那些被人撇去街上的東西,在眾目睽睽下撿回來。想哭,是真想哭,可也真不能哭……
如果生存和自尊無法兩全,那選擇哪個比較好呢?只能選一個……
計然選生存,畢竟,她不是一個人活。
小店被人排擠,生意差,計然正好趁空去處理她該處理的事情,同時叮囑寧寧,“咱被罰款這事兒,還有上次他們來店裡鬧的事兒,可別跟小真姐姐說,知道不?她要讀書的人,以後可是大醫生啊,現在不能為這些小事情煩心。”
寧寧答應,“我知道我知道。”寧寧和計然共甘苦之後,稱呼自動改了,“大姐,等二姐當了醫生,我們就可以開個大店了吧?”
開個大店?是個好夢想,計然微笑,“是啊。”
有錢開大店的話,大概不會這麼隨便被人欺侮了吧?計然想,不過,她現在沒錢沒人脈,甚至連求生的智慧都無,想寫狀紙告楊學剛欺壓良民,都找不到正經的理由。這樣的她有資本跟誰鬥呢?活的這麼沒用,被人欺侮定了。所以,她可以不妥協嗎?
計然猜測,六哥會選個很曖昧的地方,然後他一個人來赴約。要是都沒被計然猜中,計然好歹也不會看扁這個人,但~~合該他就是要被她看扁的。
楊學剛“單刀赴會”,選的吃飯地點,是縣裡最大那家賓館,裝修的俗氣又熱鬧的餐廳包間。他點了最貴的幾個菜,還是那種陰森森又懶洋洋的死樣子,“計然,吃完飯要回店裡嗎?”
計然給六哥倒啤酒,“不用,我店裡就是早上和中午的生意。”她很識時務,都懶得問為何只有他一個人來。說實話,真瞧不起他。但再瞧不起這種人物又有何用,她不爭氣,合該被一個她瞧不起的人欺侮。
“哦,吃完飯上去唱個歌?”
“哈,真就來了?”計然很沉得住氣,“好啊,都聽六哥的。”
楊學剛笑,吞雲吐霧,隱在煙霧後的目光,直勾勾盯著計然,“放心,這頓飯六哥請客,你多吃點兒,看你瘦的,象難民一樣。”
計然面目恬靜,“謝謝六哥。”一桌子菜,她吃的味同嚼蠟。話說,系青隨便煮碗麵條,都比這些菜色精彩好多~~哦~~系青,系青……
這家賓館的功能結構,楊學剛異常熟悉,他帶著計然,先唱歌跳舞,再桑拿按摩,然後從櫃檯拿了鑰匙去開房。計然一直表現的溫順淡定,她也以為自己能應付的很好,可是真隨六哥搭電梯上樓,還是~~緊張。
楊學剛倒是擅於察言觀色,看出計然的緊張,“別怕,等到房間,我們可以叫點酒來助助興。”他牽起計然掌心汗溼的手,態度曖昧。
“你忘了我有心臟病?”計然提醒,定定神,她又說,“我不會是個合格的好玩伴兒。”
楊學剛得寸進尺,再攬住計然的肩,半強迫帶她進房間,冷哼,“現在想反悔,是來不及了。”他斜著眼睛,蛇一樣的眼神,“別拿心臟病做藉口,陳廣志可是說,你在床上騷的很。”
計然錯愕,“什麼?廣志這樣說?”
楊學剛解領帶,瘦長的臉上,帶著急不可耐的神情,“嗯?怎麼了?你老公的話還有假?廣志說你老早就不是處女了,缺了男人活不成,每天都得和他做。”他捏住計然的下巴,“怎麼現在來給老子裝三貞九烈?”
廣志,她前夫~~計然對著楊學剛,噗嗤笑出來,問,“你是因為,聽說我是個騷貨,才處心積慮,把我帶這兒來的?”
楊學剛預設。
計然更笑,“六哥,醒醒吧,我象個心臟病人的事實,絕對多於象個騷貨。再說,廣志和我結婚的時候,他有一半多時間在住院做化療,我要是離了男人活不成,哪裡活得到現在?”
楊學剛傻看住計然,終於醒悟到,他會不會搞錯了什麼?眼前的人跟想象中,難道貨不對版?他喃喃,“為何廣志要吹這個牛?”到底走慣江湖的,隨即明白,“我家廣志老弟,該不是不行吧?”
計然沒吭聲,低頭避開楊學剛的眼神。是的,廣志那方面不行,她和廣志的夫妻之實裡,廣志一直沒能真正享受到男女歡愛上的愉悅,當然,那種愉悅,計然更不會從廣志這裡得到。
計然記得第一次見廣志,她坐著輪椅,消沉,虛弱,話都沒力多說一句。做為同是病人的廣志,沒問一句她家中發生的變故,只是嘮叨些他住院時遇到的好玩好笑的事情,說與計然聽。後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