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沒人知道她和明崇學長又去喝茶的事,莫非陳志偉偷偷跟蹤他們?
“明崇學長好沒眼光喔!”他露出狡猾的眼神。
“我跟他約會幹你屁事!”莫芷頡腮幫子氣得鼓鼓的。
“不打自招,我又沒說你跟他去約會。”
計謀果然得逞!
早知道這個直線條的女生沒啥大腦,三兩下就被套出來了。
“你……豬八戒!”她生氣地掉過頭,自顧自地往系館大門走去。
陳志偉嘴角噙著一抹笑,尾隨在她身後。
“你幹嘛生那麼大的氣,有人追求是好事耶!你應該很高興才對。”陳志偉不知死活地繼續說。
“你當我是花痴啊?!”她轉過身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敢說你不喜歡他?”
“喜不喜歡又幹你屁事!”
這個陳志偉是不是有毛病,一大早就在那兒以揭人隱私為樂。
“女孩子不要老是說屁呀什麼的,虧你念中文系,亂沒氣質的!”他好心地糾正她。
“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對你這種人,只能說這種話!”
她總算有扳回一成的快感了。和他鬥嘴雖然很過癮,不過她常說不過他倒是真的。
“你們小倆口又在鬥嘴了。”
迎面而來的竟是邱惠華和許明崇。剛剛開口的是邱惠華,此刻正用一種曖昧的眼神盯著莫芷頡看的卻是許明崇。
小倆口?說得多自然啊!莫芷頡差點沒撞牆。
昨天她才拿陳志偉氣他,怎麼今天就讓他撞見他們倆走一塊了,真倒黴!
“學長、學姐早!”陳志偉很狗腿地向兩人打招呼。“我們剛剛在討論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的問題。”
“為什麼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邱惠華摸不著腦地問。
“只有我活著!”他補充道。
“你活著做什麼?”邱惠華更是不懂了。
“把她!”他指了指身邊的莫芷頡,一臉正經地說。
邱惠華忍不住大笑起來。她不懂這個小男生腦袋瓜裡裝著什麼東西,老是講些很爆笑的話,惹得身邊的人都開懷大笑。
“你神經病!”
莫芷頡受不了他這樣口無遮攔地亂說話,賭氣似地轉身從另一邊樓梯咚咚咚地跑向二樓。
許明崇一臉興味地盯著她的身影,直到那抹米白色身影消失在樓梯口。他嘴角微微一揚。
“她一定是說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光了也不會嫁給你對不對?”邱惠華向他使了個受不了的眼神。
“學姐您真聰明!我好期待有那麼一天,到時就算她嘴巴再硬也別無選擇了!”這話他是故意說給明祟學長聽的。
許明崇懶懶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覺得陳志偉長得一副很欠扁的模樣。
午後的系館有一份少有的寧靜。
所有的人都忙著自己手邊的工作,計算機室頓成一座空城,只有莫芷頡一人在那兒認真地敲打著王老師給她的資料。鍵盤敲打的聲音迴盪在計算機室中,似有迴音,在這樣靜謐中更顯得寂靜了。
許明崇推開門走進計算機室,莫芷頡正好抬起頭看他,他隨即笑開了臉。
“忙嗎?”他走到她身旁。
她沒回答,繼續敲打著鍵盤。
他把手中一串鑰匙在她眼前晃了下。
“帶你去兜風怎麼樣?”
“我哪有你那分閒情逸致?”她心裡頭雖小鹿亂撞的,表面上還是故作鎮定。
“王老師派你出公差,我負責當司機。”
她用那雙大眼不解地望著他。
“你不是會攝影?”
“略通一二。”她謙虛地說,實際上她還得過幾次獎呢!
“苗栗山區有一支歷史研究院的考古隊正在那兒開挖原住民的遺蹟。王老師要採土樣回來檢驗,你負責去拍那個剖面。”
他正經八百的樣子,讓莫芷頡瞭解他們真的要去辦正事,不是純粹的兜風,她的態度隨即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那你先載我回去拿器材。”
講到攝影,她的興致就來了。
“可以。”
他把王老師的福斯開到她住處樓下。莫芷頡自己推開車門下車,她可一點都不敢奢望他會下來幫她開車門。
“要不要我幫忙?”他搖下車窗喊道。
“不用。”經過昨晚的對話,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