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
其他人見她被拒絕,便都死了心,與其去求旁人,還不如趁著大戰還未開始加緊練功,於是紛紛閉門修煉。
安久雖得到很多藥,但在修煉上亦不曾有絲毫懈怠。
斷經掌八十一式,一共九層,安久已經練到第三層。前三層屬於打基礎,她練到第三層也沒有感覺到自己與以往有什麼不同,與人交手時好像也不太能用得上。她能熟練做完前三層時,便開始嘗試第四層。
經絡是執行氣血、聯絡臟腑和體表及全身各部的通道,調控人體功能。醫道中便有用利用針灸疏通經絡來治病,同樣,透過外力也可以對經絡進行傷害,從而達到阻止敵人血氣運轉的目的,斷經掌便是這其中最霸烈的一種。
安久照著秘籍上比劃了幾式,熟練之後便用上了勁力,一掌打出去,手臂竟然有一點點針刺一樣的疼痛。這點痛對安久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她擔心自己走入歧途,便沒有繼續。
她開門,恰看見莫思歸拎著包袱往這邊來。
安久抱臂倚在門框上,等著他過來。
莫思歸悶頭走進屋,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幫我把這些拿給她。”
安久自是知道“她”是誰,“我答應過樓明月,不會摻和你們之間的事情,你自己拿去。”
莫思歸怒道,“白眼狼!你壓迫老子三天,老子就求你這點事都不肯幫?混球!”
安久盯著他不說話,顯然未有一絲鬆動。
“唉!”莫思歸嘆了口氣,“我瞭解她,她性子烈,且是個說一不二人,我親自送過去多少次都會被她扔出來,倘若宛轉迂迴一些,給她一點藉口,她為了活命不會拒絕的。”
“我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安久嚴肅強調。
“那你就改改嘛。”莫思歸把包袱往前面推了推,哀求道,“再說,這不算是摻和,只是我託你辦點事情,朋友之託,你不會這麼狠心殘忍無情的拒絕吧?”
安久沉吟片刻,點頭,“也有道理。”
莫思歸一喜,不忘問一句,“你知道怎樣宛轉嗎?”
“不知。”安久道。
“你怎麼不把平時拐著彎罵人的功夫用到別處。”莫思歸嘀咕的一句,叮囑道,“你就說這些東西是我給你的,你為了感謝她平時對你的照顧,主動拿出一半分給她。如果她拒絕,你就說,這次任務九死一生,樓氏大仇未報,能多一些保命的手段有利無弊。若她依舊不要,你就拿出自己身世感動她,說你們同病相憐,能理解她心裡的苦,希望能和她一起活下去,一起報得大仇。”
“你可是真是處心積慮。”安久感嘆完,補充道,“另外,我不想報仇。”
“是煞費苦心!”莫思歸對她的遣詞用句已經絕望了,只好無力的拍拍她肩膀,“你行的,我相信你。”
安久搖頭,堅持道,“這種話怎可胡亂說。”
“好吧,你只說前面兩句可好?若她不要,你把東西放下就回來。”莫思歸把包袱塞進她懷裡,將她推出門,“快去快去。”
安久拎著東西,扭頭道,“你在這兒等著,回頭我有事問你。”
“沒問題。”莫思歸展開摺扇緩緩搖著。
安久快步到樓明月房門前,敲了幾下。
莫思歸立刻閃身回屋。
“進來吧,門沒栓。”樓明月道。
安久推門進屋。
樓明月的身影隱在黑暗中,安久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能感覺到她的悲傷,那身影煢煢孑立,恍如這世上獨剩一人。
樓明月此刻與她從前是多麼相似!
安久心頭微顫,她猛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改變。
“他讓你送來?”樓明月聲音有些嘶啞。
“我向他要了不少東西。”安久把包袱放在桌子上,“你在控鶴院對我頗為照顧,分一半給你,算是答謝。”
“嗯。”樓明月始終未曾從黑暗中走出來,“謝謝。”
目的達到,安久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待安久離開,樓明月才走近桌邊。
蒼白的手指解開包袱,她看著一堆的瓶瓶罐罐無聲哭泣。她如今已經邁進九階,聽力更勝從前幾倍,這麼近的距離,能把莫思歸和安久的對話聽的一絲不落。
莫思歸的出現剝開了樓明月堅硬的外殼,令她時不時的露出柔軟脆弱的一面,她很想依靠他,卻又怕會害了他。
懷著如此心情,想靠近卻不能靠近,樓明月面色蒼白,漆黑的眼眸中盡是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