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了,但是我不能讓他走,既然他選擇來了,我沒有理由拒絕。”
“你傻了嗎,你才二十出頭啊!死丫頭,為什麼讓自己遭受這樣的罪過。生孩子有那麼容易嗎?沒生過的人怎麼會知道那有多少苦讓你吃,你一個人怎麼受得了?”蔡媽媽也流下了淚水,她是心疼啊,好好的一個女兒,就被弄得憔悴得不成人形。
“生下他可能不容易,但是親手殺掉自己的骨肉,又容易嗎?媽媽,我做不到,我這裡會痛啊!”瑞慈拉住蔡媽媽的手壓在心上,流著淚:“媽媽,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到?你能殺掉女兒嗎?不能吧!那我又怎麼能殺了他,丟掉他。”
蔡媽媽失聲痛哭:“死丫頭,他還沒有知覺,還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人哪,他還。。。。。。”說著連自己也講不下去,那太殘忍了。
“可是,我剛剛明明就有聽見他在叫我,一聲一聲的,在叫媽媽呀!”瑞慈哭著撲倒在媽媽的懷裡。
母女倆哭成一團。
蔡爸爸上前擁著妻女,眼眶紅紅的,咬著牙說:“留下來,留下來,有沒有爸爸有什麼要緊!”
綿野早就哭得稀里嘩啦,她恨死了,恨死自己了,恨自己加入什麼攝影社團,恨自己沒把照片刪掉,害得瑞子到了這番田地。可是為什麼照片會流出來的,拿過相機的只能自己和瑞子,是誰?
阿不!
對了,那天把相機交給她的人是阿不,唯一可疑的人就是他!該死,綿野擦掉眼淚,總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李綿野的手裡。
洛南背過身去。
紅紅的眼眶裡全是淚,緊抿的嘴唇像是要咬出血來。
韓過殊,你這個混蛋!他的拳頭生生地握了起來。
一百二十四、訂婚
瑞慈一家哭完了,醫生的處方也開了出來,保胎的處方。哪怕只有一個人,她也想要把BB生下來。就算是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她也無所謂,只因為她沒有辦法去漠視那一個生命。
然而,那一個要漠視生命的人,他是不是應該該死!那個懷疑BB身份的人,是不是應該死一千次!
就算他應該死一千次死一萬次,她也不想要再理。從這一刻開始,BB的媽媽叫蔡瑞慈,爸爸也叫蔡瑞慈。
她一定可以做好,一定可以!當這個意念在心頭飄動的時候,側著捲曲身子的瑞慈,蓄在眼角的淚,一滴一滴地落下。
落到第九滴,她發誓,這輩子也不想要見到那個極度可惡的韓姓怪胎!
沒有抽泣聲,連肩頭都沒有抖動。但是洛南卻清晰地看到瑞慈的淚,淡黃的燈光映在玻璃窗上,瑞慈的臉像打暗了光的攝影畫面,清晰地蒙了一層微光!
洛南轉身大步地出了門。
瑞慈是怎麼想的,他不想知道,但是他一定要讓那個該死的傢伙知道一個男人應該負有的責任。
坐進車裡,洛南把跑車的敞蓬拉開,徑直地往韓過殊家裡開去。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一直吹著,也吹亂了他所有的心緒。亂得他不知所措,而只是猛踩了油門,順手把艾微兒的搖滾碟音量調到最大。
很快車在離韓家地中海式的別墅不遠處停下,關掉音樂聲,把跑車的敞蓬復原。韓家竟然沒有人,除了路燈是亮著的,整棟別墅都是黑的,沒有一絲燈火。
下了車,洛南確認了一下門牌,沒錯,這是韓過殊住的地方沒有錯,但是他們都到哪裡去了?不會是想躲著瑞慈而跑路了?
坐回車裡,洛南點燃一枝煙。以韓家的名望和勢力完全不需要這樣做,反倒是蔡媽媽說得對,用錢就可以砸到你消失。
洛南很想見識一下這個用錢就想把人砸消失的大少爺,囂張得完全失去人性的大少爺。一枝煙接著一枝煙,直到煙都抽完了,韓過殊還是沒有出現。
他到底去了哪裡,現在連家都不回了?
這同樣也是韓過殊的想法。
除了偶爾看到蔡媽媽跟蔡爸爸的身影在店裡面晃一圈之外,絲毫沒有看到瑞慈的蹤跡。把蔡家對面的小旅館租了下來,韓過殊從黃昏開始,就盯在這裡。
可是直到現在,十一點多,還沒有見到瑞慈回來的身影。喬裝打扮在街頭的黑人更加是煩不勝煩,從他在這裡蹲點起,別說是人,就是連個狗影子都沒瞧見。
“你說韓少要做什麼呢?”黑人趴在方向盤上問胖子。
“你問我,我問誰去。”胖子一臉衰相。
“都這半天了,不點動靜都沒有。再等,天都亮了。”黑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