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朱濟世有些不解地看著翁同龢。
翁同龢淡淡一笑,用一口吳儂軟語說道“自古以來,宮廷政爭的事體就是在比決心比狠心,往往就是誰能橫下一條心,誰就能笑到最後!誰要是一味示弱退縮,下面的人心就會變化,原本支援追隨的人,也有可能投靠到對手那邊去。
臣研究過日本的歷史,這德川幕府的將軍雖然要朝廷來封,但是誰做將軍,朝廷是沒有發言權的!這已經是200多年的慣例,這一回日本朝廷利用家慶將軍病重和德川家更換繼承人的機會發難,恐怕就是要染指將軍繼承問題!如果明貴妃退讓,那麼日本朝廷的聲望一定會大增,接下去一定會得寸進尺,在公武合體問題上再做文章,將來家幸能不能即位當將軍可就很難說了。所以,明貴妃現在萬萬不可示弱於人。”
翁同龢是什麼人啊,歷史上的兩朝帝師,雖然沒有教出什麼明君,但是玩弄權術的本事還是有一套的——他們這種大儒,除了讀聖賢書,不就是研究權術嗎?不過朱皇帝不大喜歡這些自己人玩自己人的本事,也不需要在自己的朝廷上搞這些東西,所以他的本事總也沒有顯山露水的時候。(未完待續……)
第715章 海軍的後起之秀們
朱濟世靜靜地看著翁同龢這個“歷史名人”,過來好久才淡淡地發問“翁卿,你有什麼建議就直說吧!”
翁同龢斟酌了一下,認真地道“皇上,臣覺得權位這東西不牢牢操在手中,說什麼都是白費!如果家幸錯過現在這個機會,二十年後還會有機會?德川慶喜會把好不容易到手的大位讓出來?這事體臣是不信的。
而操持權位的關鍵就是槍桿子就是刀把子。在這方面,日本朝廷根本沒有什麼本錢,他們只有個空頭名義罷了,憑什麼對將軍繼承問題指手畫腳?現在優勢全在明貴妃和家幸一方手中,幾萬日本新軍就是德川家的私兵,家幸已經是德川家督,是有調動這些軍隊的名義和權力的。
實在不行還可以拿銀子收買軍心,現在幕府的財力也遠遠大於日本朝廷,光是在滙豐銀行的存款就有上千萬之巨。最關鍵的是,明貴妃和家幸還有皇上您做後盾!在這場日本國內的政爭中根本就立於不敗,現在只需要施展一點雷霆手段,把新軍開進京都,逮捕幾個挑事的公卿皇族就萬事大吉了!”
翁同龢深吸口氣,上前一步“皇上,這可是咱們控制日本政治的天賜之機啊!臣不才,願意遠赴東瀛,幫助明貴妃出謀劃策,無論如何都要讓日本一國為陛下馬首是瞻!”
朱濟世板著臉思索半晌,心裡面反覆盤算著翁同龢的這番話語,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現在的確不能讓明子和家幸退讓!否則日本還是有可能走上軍國主義的老路!而且,等到這一次對俄戰爭結束,英國人大概就要考慮如何遏制大明瞭吧?除了俄國,在大明的周邊,也就是日本還有點威脅。所以日本這個國,最好還是由自己在背後操縱吧……
想到這裡。他微微點頭“去給鄭王發電,讓他速來承德。另外,給皇后去電,讓她和淑宮一起也來承德一趟。”他看著翁同龢。沉默了一下又道,“翁卿,朕命你為副使陪鄭王一起去日本。記著,你只是副使,不可越俎代庖,知道了嗎?”
翁同龢躬身一禮,大聲道“臣知道了,請皇上放心,臣一定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
“臣童海峰、陸毛峰、馮子燁、陳道員、於北歸、王瑤,參見皇上!”
翁同龢離開之後沒多久。六個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海軍軍官被帶了進來,都穿著帥氣的天藍色海軍軍服,比灰溜溜的陸軍軍服漂亮多了。和他們一塊兒進來的還有總參謀長劉炯和海軍部尚書王德虎。
“卿等都是黃埔海軍一期的畢業生?”朱濟世淡淡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六個筆直挺立的海軍軍人。
“回皇上的話,我等都是海軍一旗畢業,今年六月才畢業的。”
回話的是個湖南口音的海軍少校。面板黝黑——幹這行的幾乎沒有長得白的,眉目炯炯有神。
“你叫什麼名字?”
“臣童海峰。”
朱濟世點點頭“是什麼時候上鐵甲艦的?”
“臣等見習的時候就上了鐵甲艦,一開始是在定海號上當見習軍官,跟著南洋行的技師學習操艦駕船。隨後才分到崇明、臺灣、瓊崖、琉球、澎湖等艦上當大副和代理艦長的。”
“這鐵甲艦如何?可能戰否?”朱濟世目光又掃了餘下沒有機會說話的五個海軍少校,“一個個說,你們五個都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