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卻只雙手插在兜裡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後。
電梯來了,蘇黛直等著人都進去了,她才低頭走了進去。
許家揚掃了她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她一直低著頭哭,他也不吭聲,只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電梯閃爍的數字。
電梯停在一樓,門剛一開啟,蘇黛就抬了腳飛快地走了出去。
她一邊走,一邊哭,聲音已經控制不住。腳步飛快地走下臺階,直奔著公交站牌而去。
許家揚沉著氣也跟了上去。
他一直跟著她坐上公交車,她只顧著低頭哭,卻不知道他就坐在了她的身後。
她哭得聲音都哽咽起來,頭一直低著,車子晃動,她就跟著晃動,許家揚的心裡卻也漸漸地被她哭得難受起來。
她自他出事之後,已經哭了幾次了?他好像也已經記不清了,只是依稀記得,她每次哭的時候都是求他原諒。可是他要怎麼原諒?媽媽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家裡能動用的積蓄也日漸少起來,爸爸的事情還在等待開庭,他這兩天正在到處去找親戚借錢,可是真的到用的時候,他才知道,親情這種東西,在利益和現實面前有多淡薄。
爸爸出事之後,原本走得很近的親戚幾乎一夜之間就變得疏離起來,不要說借錢,就是走動一下都找不到人了,打過電話去也只是敷衍祝福兩句就匆匆結束通話,幾日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