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時候,幾乎一個月也見不到她幾次面。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到我上高中。所以你說,我對她能有多親?”
他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本來我還糾結到底請不請他媽媽來,既然他自己都說跟自己媽不算很親,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
江山洗好澡換好睡衣準備睡覺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那時我正磕睡得睜不開眼了,我伸手抱著他的腰在他的腰眼處輕輕蹭著,嘴裡嘟囔著:“快接,接完睡覺……”
習慣了讓他抱著睡,即便是再打盹也想跟他一起入眠。
江山笑了一下,轉身抱著我,按了接聽。
“媽,怎麼這麼晚了打電話?”他輕聲問道。
我一聽是他媽,心中沒來由的一跳。睜開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江山伸手拍了拍我的臉。夜裡靜,電話那頭他媽媽說話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了過來。
她是用英語說的:“江山,嘉宜自殺了……”
她的話音剛落,我和江山一下子愣了。
江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他抱著我坐直身子,低聲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在看守所裡能自殺?”
我緊緊地皺著眉,看守所裡一向嚴禁夾帶金屬用品,張嘉宜就是自殺也不可能成功。
江山媽媽顫著聲音說道:“她是把毛巾浸溼之後懸在床架上上吊的,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小山……你張叔叔和張阿姨現在在太平間裡不肯走……他們就只有這一個女兒……”
她說完,忍不住哭了起來。
江山扭頭看了我一眼,剛要說話,我垂了眼簾輕聲說道:“你去吧……”
他一聽我這樣說,沒再吭聲,起身下床開始穿衣。
我默默地看著他快速地穿著衣服,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一點血色,這個時候,我知道,他心裡也是難受的,畢竟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即便是當不成愛人,可是總有一份情在那裡面。
江山從桌上拿起車鑰匙,走過來親了我一下,然後伸手貼著我的臉小聲說道:“你睡吧,我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
這一夜我都沒睡,張嘉宜死了,我應該覺得開心才是,可是我的心裡並不舒服,一想到白天的時候她爸爸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的樣子,我就覺得替他難過,他曾經只是想求求我,二審的時候對法官表示一下寬恕,能少判點是點,即便她出來的時候已經人老珠黃,但是她也始終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多少還有點盼頭,可是想不到只是一夜之間,就成了白色人送黑髮人。
我愛江山,我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就像當初我和江山說想冷靜一下的時候,其實那時我明明嘴上說著要冷靜,可是心裡卻痛苦的要死,所以我很理解張嘉宜的心情。
她那麼深愛的一個男人,偏偏從頭到尾就沒愛過她,那種絕望的感覺,再加上漫長的刑期,所以她才會選擇了走這條路。
想死的人,怎麼樣也會找到死亡的方式。團協剛圾。
一夜沒睡,早上起床的時候我就覺得腿有點軟,我扶著床穩了穩心神才慢慢抬腳進了浴室裡。
洗好澡出來,小象也已經醒了。
我換好衣服領著他下了樓,老爺子和老太太就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爺爺,奶奶……”我一邊跟他們打著招呼一邊領著小象坐了過去。
老太太看著我,不解地問道:“田田啊,昨天晚上你和江山吵架了?怎麼半夜了江山跑出去了?我出來喝水正好碰到他,他只說出去有點事馬上就回來,可是這不是現在了也沒回來……”
我沉默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情就不要跟他們說了,於是盡力扯了一絲微笑說道:“度假村那邊出了點事,他過去看看,路上有積雪,我就讓他住我媽那了……”
老太太一聽,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還想著回來罵他一頓……”
我低了頭沒吭聲。
吃完飯香雪來收拾桌子,一看我碗裡剩了半碗飯,老太太忙問道:“今天怎麼吃得這麼少?”
我自懷孕以來,胃口比以前好了太多,尤其這一次到現在我身上都沒有任何不適之處,所以老太太才會奇怪。
我笑著說道:“沒事,我就是……我早起餓醒了,在床上吃了半個麵包……所以現在才吃不下了……”
江山奶奶看著我:“有事你可不能瞞著我們……田田啊,昨天小張兩口子說的那些話,你要是為難,就不必管他們了……我們自會幫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