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男之所以叫做猥瑣男,是因為他這樣的人只敢耍耍嘴上的功夫,在心裡瘋狂的意淫,可是卻不敢動手。
我料定他是這種脾氣,所以決定收拾收拾他。
打了這個主意之後,我就開始留意他的動靜,摸清他起床的規律之後,我那日故意穿了一條超短的熱褲,光著兩條腿,上身穿了一件墨綠色的衛衣,腳下蹬了一雙運動鞋出現在他面前。
明明還是初春,路上的行人都穿著厚衣服,我為了他也是蠻拼的。
走到三樓的時候我就聽到他開門的聲音,我低著頭嘴角勾著笑慢慢往樓上走。
上到四樓的最後一級臺階,果然,他又提了一個垃圾袋正要往下走。
他一見我上來,眼睛立即瞄了上來,呼吸也微微急促了起來,我抬頭輕輕掃了他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往樓上走,剛踏上一級臺階,我低頭驚呼:“哎?我的鑰匙呢?”
我低了頭渾身亂摸著,重點摸了摸屁股後面的口袋。
我摸了半天想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定是我剛剛在三樓擦鞋的時候掉了……”
我說完,轉身往樓下走,可是剛走了一步,手裡握著的大桶膠一不小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無色透明的膠水灑了一地。
他站在那裡一下子愣了,我的臉一下子羞紅,慌忙說道:“哎呀!對不起,等我找到鑰匙再回來打掃吧……”
我說完,踮著腳就往樓下走。
錯身而過的瞬間,我斜著眼睛又掃了他一眼。
我扭著屁股下樓,剛走到三樓,就聽樓上有人尖叫一聲,下一秒,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樓上滾下來,整個樓道里都地動山搖。我激動得差點蹦起來,剛貼著牆邊站好,咚地一聲,一個男人尖叫著滾到了我的面前。
我低頭看著他,他已經摔得頭破血流,腳上的鞋都滾飛了,整個人的身體扭曲得像一個肉糰子,摔得太重,已經叫都叫不出來,只團在地上亂哼哼。
樓層裡的住戶聽到聲音紛紛開了門走出來。
“怎麼回事?”
“哎呀!老丁!”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掉下去了……”
我呆呆地看了半天,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剛剛過來撿鑰匙,就聽他在樓上叫了一聲然後就滾了下來……”
我一邊說著一邊掏出手機:“我趕緊叫120過來吧,看他這個樣子,好像摔得很重……”
他摔得的確很重,整整住了半個月的院,估計住院費應該把他的老底都掏光了,聽物業說他那次傷還沒好就出了院,自己在家裡養了一個多月。
我想,摔得當然重了,從四樓整整滾到了三樓,別說是個人了,就是頭豬也摔癱了。團引估扛。
他出事之後,我就直接拿著清油把那些膠水給洗乾淨了。
我算準他當時看我穿得那樣少,一定會跟著我下樓的,所以我才特意當著他的面把那桶膠水給灑到地上,我注意過他很多次了,他穿的鞋拖已經被他踩得薄成了一個鼠杯墊,每天就這樣鬆鬆地勾在他的腳指上,踩到那灘膠水,肯定提不起腳來,重心一失,也就活該他滾下來了。
那之後我舒服了兩個多月。
照剛才那個情況看,我猜他心底應該也是知道中了我的計,不然的話,他幹嘛要呸我呢?
一想到他當時頭破血流地滾到我的腳下的樣子,我就想笑。
就這麼想著,一不小心,我就笑出了聲音。
我撥出的熱氣噴在江修明的耳根處,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後低聲問我:“小美,我問你呢?你為什麼要整他?”
我伸手抱著他的脖子,懶洋洋地說道:“他每次都看我的腿……我不整整他的話,說不定那天他會做出更過份的事情來……”
江修明一愣:“他……他看你的腿?”
我嗯了一聲,然後笑著說道:“我整他這一次,管用了挺長時間了,不過看他剛才的樣子,顯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看來我得好好想想再怎麼治治他了……”
江修明低頭開了門,把我放到沙發上之後,站在客廳裡四處看了看,眼睛最終落到了沒裝防盜網的窗戶上:“這裡這麼不安全,你一個人住不怕嗎?”
我倚在沙發上,伸手扯過他早上買的飯,開啟包裝盒後慢條斯理地吃起來:“有什麼可怕的?還能吃了我不成?”
江修明沒說話,彎腰把我面前的皮蛋瘦肉粥拿走:“熱一下再吃……”
我皺眉看著他:“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