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的嚥了下口水,直到派里奧真的報出那個人名,還是該死的把自己震懾住了!
這年頭,可以讓陳僅臉上乍紅乍白的狀況實屬罕見,腦子裡嗡嗡地炸毛。連隔壁威哥也啊地張大嘴巴,一臉驚恐地顫抖著抬起食指,準備指向那個神秘的X男,陳僅已經提前兩秒,一腳在桌子底下踹了過去,就在威哥齜牙咧嘴地抱腿含淚忍痛時,陳僅也成功攔截了威哥冒犯長官的可恥手勢。
江威扭過頭瞪住陳僅,然後用口型無聲地抗議:「他……怎麼是他!」
陳僅用手掌捂了下眼睛,撥出一口氣,才不至於從座位下滑坐到地上,這種surprise也太他媽刺激了吧。
雖然費因斯沒有公佈自己就是「豪門焰」,但是這個中東組指揮官的身份,已經足夠壓倒在座的人,架上軍銜,他顯赫的背景和豪門話語權也就不言而喻。
也猜到他總有一日會自幕後來到墓前,但是沒想到是在自己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他是想看自己現在的反應嗎?整蠱很成功啊,費老大!
想到這裡,陳僅突然笑了,然後大膽看向費因斯方向。後者已經在左上位入席,目光掃視全場,視線正好與陳僅有了那麼一秒鐘的交集,但很快,他自然而端穩的神情卻更像是不認識他的。
好吧,現在要玩敘舊確實不是什麼好時機,陳僅開始抖腿,稍一抬頭,看見託尼劉正有些擔心的盯著自己,他只好佯裝平定地衝他抬了下眉毛。不過身旁那個低頭托腮一臉凝重,怎麼看都似大難臨頭的江威,此刻粉飾太平的功力是差了那麼一點,陳僅翻了下白眼。
就在這時費因斯起身,居高臨下地發表領袖宣言。他的聲線醇厚而沉靜,一身合體的西服令他看起來有股不凡的優雅和俊逸,他的褐色眼眸仍是那麼專注和有力度,能夠迅速掌控全場的注意力。
安德烈·費因斯,就那麼站在那裡,君臨天下不可一世。
「這次在南美的行動,青部、褐部走里約外線勘察,露、火兩分堂走內線突入,中東組會調派翔龍組過去協助分堂。赤部在外圍接應,各部即刻前往裡約西區待命,具體的行動指示,會後各自按接收的密令行事。這次行動涉及軍方機密,請大家務必謹慎行事。只要你們都是豪門精英,時間只有一個月,希望各位竭盡全力,辦妥自己這一環節。」
看費因斯在桌子前方氣定神閒地指揮一幫危險分子出籠,那架勢還真是駕輕就熟,完全就是做官領導的樣子啊,可能是在自己面前比較好說話,就以為他是溫順的大貓,其實卻是一隻會隨時要斷人脖子還舔血的獅子。
今時今日才意識到費因斯是誰,又怎樣的影響力。他幾乎掌握著這裡大多數人的生殺大權,自己卻一直固執的認定,他就是那個在香港頭一次見面是溫和有禮不拘小節又頗有意思的男人,有些神秘的吸引力,你永遠猜不透他。
陳僅承認,他從一開始就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完全沒辦法忽視。
在人前的會見,令陳僅覺得自己似乎變得完全赤裸透明,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令他呼吸一——那個人就是焰,不是別人。
雖然之後再沒什麼眼神和言語的交流,但是,有東西充斥在兩人之間,濃烈而熾熱的,易燃易爆,威脅著周遭所承載的一切。
也不知道這個會議持續了多久,只記得可以提異議的時間自己居然難得地棄權,因為一時覺得沉默才能讓自己顯得正常,連弗薩都向他的方位掃了好幾眼,可見是發現今天萊斯利陳意外乖順,頗有些意外。
幾位「特別來賓」在五點半時就提前離場了,費因斯在臨走前,往陳僅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含著一絲微笑,很有些深意。
等分部散場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多。陳僅直接起身往外走,等江威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人影。
「到底去哪裡了!」江威滿場找人。
陳僅穿過附樓的走廊到達天台,抽出一根菸想抽,卻有雙手臂從他背後包圍住他,手臂撐在護欄上,將他圈住,這姿勢親暱而曖昧:「我以為你不上來了。」
陳僅微斂雙目,將菸頭在手背上敲了敲,最終沒有點上:「就算想見我,也不用那麼幼稚吧?傳紙條,手段夠純情的呀。」
諾曼在費因斯離席後,突然作勢跟他握手言別,手心因此多了一張紙條,當時的他未動聲色,但內心卻是波濤洶湧。
「中東組一直企圖說服我,讓我親自出來主持大局,但苦於沒有契機,說得我也煩了。上面各種傳言,有人這個位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不能總是在幕後,以前還行,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