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自己的生活是有多精彩,才隨時會披那人的強震波掃到。經過幾個月才平復的心境也被他輕易攪得七上八下。
聽到匆匆趕往屋內的腳步聲,陳僅先一步撐起手臂緩緩爬起來坐到床沿。他此刻才發覺不光是四肢散架痠軟,連頭都在隱隱發脹。
於是待大李和阿建率先衝進套間主臥時,他們眼前呈現的是一番驚人的最象:
老大半裸著漂亮性感的身子,眼中有一絲疲憊,凌亂的髮絲。更凌亂的是那張床單一一有大半張被子被拖曳在了地毯上,差一些就點著了蠟燭,空氣中都彷彿飄浮著一股子鹹涅的情慾味,還有老大身上那些可疑的紅色印跡……
平時也看多了陳僅裸體,但像這樣半遮半掩的情狀倒真不免令人產生奇異的綺想,何況此刻的陳老大看起來甚至比對街芝士酒吧的性感舞男還要媚惑煽情,整個人向外散佈著情Se而脆弱的訊息卻不自知……
平時看慣陳僅男人味的強勢面,突然陷入此等驚惶迷惑的情態,大李真如遭遇當頭棒喝,再緩緩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阿建,後者比他更遜,早己雙目發直呆如木雞。
大李在心裡猛畫十字架。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只帶了阿建進來。否則要是讓別的兄弟看到老大這副情狀,要自圓其說就難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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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們進來的!」被打斷冥想,陳僅有些懊惱地扭過頭,極其不滿地瞪了過去。
明知他們是由於太擔心自己。才在費因斯撤走之後及時進來探視,可是乍見組裡人真就這麼直闖,陳僅也有點火大,他雖不是那種習慣在形式上做表面文章樹威信的老大,但是來不及「善後」就被自己人撞見現在這幕狼狽的樣子,他們又毫不收效地擺出痴愣圍觀狀,再怎麼強裝也不免會有些難堪。
要是換作以前,他大概會隨便打個哈哈就掩飾過去,但問題是,他現在連隨便敷衍一下看客的心情都沒有,費因斯像龍捲風似的來了又走,他都不知道接下來的幾天再要靠什麼來分散注意力了。
一句暴喝過後,居然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陳僅也算服了他們,於是頹廢地提示:「你們到底看夠沒啊?要看裸男不會自己回去翻Av啊。」
「呃l老大——」阿建終於回過神撲了上去,「那些人我們攔不住啊,你沒事吧?!那個那個——」
「你是豬嗎?我有事還能跟你在這邊哆裡巴嗦!」陳僅拉起浴袍用眼神示意大李帶阿建出去,「我要去泡澡了,從現在起,誰都不許再進來煩我。」接著便站起身來,可誰知腳下剛邁出半步,就被厚重的地毯給絆到稍稍踉蹌了一下。
看一向身手矯健利落的老大吃癟是件新奇的事,不過如果被對方用彷彿要吃人的兇狠目光掃射到,就另當別論了。
「我們……我們出去了!有事就叫一聲,隨傳隨到。」大李彎下腰將周邊的蠟燭紛紛撲滅,以防火災,然後一把箍住阿建往外拖。就在快要完全拐彎消夫的時候,猛地想起一件要事,於是急忙輕聲報告:「老大,青部的大哥託尼剛給你留言,說是明早人就到馬德里,要邀你吃早茶。」
「呵。那個不中不洋的鬼佬也曉得吃早茶。笑話。」一聽是託尼劉約他,繃緊的面孔稍事舒緩,他沒想到青部動作也這麼快,尚不知道秘魯一行他們是要作先發還是墊後。
陳僅想到這一層關係又改變主意:「看在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讓他下午三點後吧,明天其他時間我要睡覺。」其實暗地裡,陳老大已經開始打起託尼手頭東西的主意了。因為在南美地界,對方的軍火儲備庫可是比表部江威高得近多了,當然,這個邪惡的動機,他暫時是不會讓對方察覺的。
明早是鐵定要睡夠本才肯起來,有陣子沒睡個囫圇安穩覺了,再被費因斯這麼一折騰,走路腳底板都有些發虛。
此刻,費因斯正趕回秘密住所,洗憲澡休息不足三小時,就重新坐上私人飛機返航。
俯視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建築物。胸口湧起些許複雜的酸脹。下次再見那個人,又要捱過數天還是……數月?
如果不是陳僅,他真的可能無法抑制將他狠狠囚禁再牢牢綁在身邊的慾望。近旁有的是乖巧貼心的候選,他卻偏偏挑中這個級難搞的。
「先生,您的咖啡。」作為費因斯的貼身秘書,恐怕前者的行程,沒有人會比諾曼更清楚。
諾曼也頗有些傳奇經歷,自西點軍校畢業。在北卡羅來那州執行機動任務時,被當時的豪門歐洲安全組組長相中。做了一名參謀官,在一次突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