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也一直打量于海洋,想看看姐姐口中的無賴是什麼樣子,結果是一個長相出眾、深藏不露的高手。眼睛中精光乍現,讓人無法忽視。
在寧夏去洗手間的空檔,于海洋掩飾不了好奇的問:“昀卿,你真的就此步入婚姻,義無反顧了?”
“婚期已經定好了,你要我當逃跑新郎嗎?你不怕‘潮’的酒不夠那個姑奶奶潑嗎?”沈昀卿笑著說,于海洋的上次狼狽是他們朋友之間一直津津樂道的茶餘飯後的笑料。
“我可是正經的跟你說,難道你不想聽我這個過來人的勸嗎?婚姻,在沒有準備好之前,請勿踏入。”于海洋如他所說一本正經。
“當初的你,之所以失敗,是因為你和那位是在扮家家酒,年輕而盲目,我們可是成熟的男女,對彼此的需要和情感已經深入瞭解。所以海洋,她之於我,和你當年之於她是不同的。”沈昀卿也是一本正經,他對他的婚姻充滿信心,不見的有愛情,只是彼此需要和信任就夠了。
“可是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乏味的,甚至連維持都很困難。如果你們堅持愛情不那麼重要,那我無話可說,只希望你不要後悔才好。”于海洋點到為止,婚姻一直都是兩個人的事,只與兩個人有關,在他們的婚姻中,他只是個外人,這已經算插了很多的嘴了。
沈昀卿和寧夏告辭後出來,青山街已經一片寂靜,不是太晚,而是大家各有去處的擠滿每一個酒吧,恢復街道的寂靜。
沈昀卿牽住寧夏的手,他的手溫暖有力,寧夏任由他牽著,感覺很舒服,輕輕的將頭靠在他的肩上,笑著說:“我們像不像是對結婚多年的恩愛夫妻?”
沈昀卿也笑了笑,鬆開她的手改攬住她的肩,讓她靠的更舒服:“過幾天你就要開始忙了,婚禮是個極累人的事情,我的工作又太忙,所以大擔子還是要你來挑。”
“可不可以後悔?”寧夏皺皺眉頭,她討厭這些場合,連別人的婚禮都不願意參加的,現在卻輪到自己。
“不可以!”沈昀卿凶神惡煞抓住她的右手:“戒指你都收了,現在說後悔那是妄想!”
寧夏笑的花枝亂顫,原來沈昀卿是個極可愛的人。
沈昀卿嘆氣:“我也是不喜歡這些繁雜的交際,但是我們處在這樣的地位,平日的應酬很是難免,你家與我家的身份和地位也不允許我們隱居出世,隆重的婚禮是我們必須負起的責任。”
寧夏很佩服沈昀卿,多日的相處讓她知道這個男人骨子裡和她是一樣的,感情淡漠、沒心沒肺,討厭拘束,但是他卻將自己隱藏的很好,強迫自己在這種讓他幾乎厭惡的世間如魚得水。
“你真虛偽!”寧夏笑著輕刮他的臉。
“你真可愛!”沈昀卿則傾身重重的親了親她粉嘟嘟的臉頰。
情侶的相處不就是那麼回事嗎?
第 12 章 靜冬幾乎崩潰,這個月來寧夏拉著她準備結婚需要的東西,大到傢俱和床,小到瓶瓶罐罐,靜冬從來不知道寧夏可以這樣為一個男人付出,好吧好吧!這不算是完全為沈昀卿付出,大部分是因為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生活完全是需要最好的。
可是她竟然這麼的盡心盡力、不辭勞苦。完全一改往日的懶散,通常她一天有12個小時都是在睡覺的。
“寧夏,你不會也是什麼婚禮症候群吧!”
靜冬一向自認為是個很能逛街的人,但是,請,別逼著她討厭逛街。
眼看著前面的寧夏又拐入一家店鋪,靜冬只能再次跟著進去:“我從來都沒有發現你的購買慾是這樣強。”
“所以說人的潛力無限。”寧夏不反駁,拿起一隻花瓶仔細的看,像是要把物件盯出一個洞。
她真的很緊張,想到一個月後的婚禮,她緊張到心臟抽搐,坐立難安。
天知道,原本準備獨身至死的人竟然要結婚了,近乎無恥的閃電,她甚至在瓦拉納西就後悔了,可是,沒有後悔藥可買的,只能認了。
靜冬忽然抓住她的手,寧夏詫異,轉頭看她,只見靜冬皺緊了眉頭,惡狠狠的盯著她:“你拋棄了我,和一個男人離開,所以你一定要過的比現在好,如果不是,我變鬼都不放過你!”
寧夏柔和了眼睛,緊緊的用另外一隻手抱住她,一句話都哽咽不出來,只是點頭說,恩恩!
靜冬晚上沒有再陪寧夏當一個緊張的新娘子,因為她未來的丈夫接她出去聯絡夫妻感情。於是自己在被又一次的重色輕姐的拋棄下換了很久未穿的豔麗衣服去酒吧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