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露惡狠狠的殺機,他陰森森的問:“你在指責我是庸醫嗎?”
“我……我可沒這麼說。”她懦弱的見風轉舵,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因為逞一時之快一命嗚呼,再說,她也不能昧著良心說他是庸醫,至少他有本事對她下藥,以前的大夫可沒一個做得到。
“那是什麼意思?”
“我會這個樣子,根本是你那碗湯藥惹的禍。”
“哦?”
“不喝你那碗湯藥,我身子再不好也用不著如以悲慘的躺在床上,一喝了,麻煩就找上我,你說,這不是你的錯嗎?”越說越爽,她希望他承認自個兒錯了,如此一來,她就不必費神的傷腦筋。
微微偏差頭,他露出天真疑惑的表情,“昨兒個喝了湯藥沒事,今兒個喝了卻吐個不停,你的反應也未免慢了點。”
“這……我怎麼知道?”她好像不該對這個傢伙抱太大的期望。
“你當然知道,因為昨兒個你根本沒把湯藥喝掉,你確實幹了卑鄙無恥的惡行。”他咄咄逼人的不容她混水摸魚。
“我……你是來這兒跟我扯舊帳嗎?”一下子就被打垮的滋味不好受,他何必把她說過的話記得如此牢固?
“我是來看你是否玩具的。”
什麼?鼓著腮幫子,她可不容許自己的人格被型汙辱,她剛刪經歷的災難可是貨真價實,“你以為我閒著沒事幹,在這兒裝模作樣嗎?”
“你的花招可不少。”他一點也不給她面子。
“你倒是教教我,”這種事如何裝模作樣?“
[你只要弄得到瓜蒂。“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是瓜蒂。”
“你只要花點銀子請藥鋪幫忙就成了,何必知道它是什麼?”
“我……你別含血噴人胡說八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經過他的折磨,她正想著是否上藥鋪弄個藥方子讓自個兒嘔吐不停,她都還來不及付諸行動,他卻已經算計到了,這太可怕了!
“我誤會了?”
“我又不笨,怎麼可能自找罪受?”
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拉向自己,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嗤之以鼻的譏笑,“我倒以為你擅長任性蠻幹,除了胡思亂想,什麼也不肯用腦子。”
“我……”他把她摸得挺透徹的嘛!
陰冷的一笑,他惡劣的說:“你就別再惺惺作態了,承認你跟我一樣壞吧!”
瞪大眼睛,她要為自個兒駁斥他,“呸!你別想把我跟你混為一談,至少我不會欺負一個弱不禁風的病人。”
“你是病人?”他不客氣的拍了拍她的臉頰,“你唬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
“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她好委屈的撫著被打疼的臉。
“你還不是我的女人。”
“嗄?”
“等你脫光衣服跳上我的床,我就會對你溫柔。”
“你……”算了,她不想再跟他爭論不休,反正她也累了,“你的懷抱借我一下好嗎?”
不發一語的把她摟進臂彎,他不著痕跡的在她頭上一吻,他無藥可救了,這丫頭已經侵入他的骨髓。
滿足的嘆了聲氣,她閉上眼睛,不知不覺沉沉入睡。
許久,他才將她移回被窩裡,守著她直到果兒出現。
果兒一把湯藥送進房覲,葛若衣完全沒有遲疑的一口把它喝了,就怕舜胤人又跑來這兒折磨她,怎麼說自個兒動手還是比較好過,不過服完藥之後她還是一樣虛弱,彷彿生了一場大病似的。
“小姐,你還好嗎?”果兒不安的看著趴在桌案上的葛若衣臉色蒼白。
眼睛緩緩的閉上,葛若衣輕輕的說:“不好,我快死了。”
“小姐,你別嚇我。”
“我真的快不行了。”
“這……怎麼會這樣子?”她真的嚇到了。
“果兒,等我死了以後,你就把我的珠寶首飾全部變賣,幫我買一口最上等的棺木,還有,我要玉棺陪葬,另外你得幫我打扮得漂漂亮亮,我絕不能讓姨娘有機會笑話我……”
“不要再說了,小姐不會死的。”果兒終於管不住自個兒的眼淚哭了出來,她跟著小姐也有十幾年了,小姐雖然有點任性不好伺候,可是待她情深義重,有時候還會賞她珠寶首飾,說是給她當嫁妝。
“我又不是妖魔鬼怪,怎麼不會死?”
“小姐,我去請大夫過來瞧瞧好嗎?”
跳了起來,葛若衣大聲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