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菱糕嗎?那香味滿院子都聞見了,你去問問做好了沒有,我現在肚子有些餓呢!”
“是。”小蘭領命而去。
落花冷眼旁觀,“爹,你像是清閒得不亦樂乎。”
“有花堪折直須折,我今年不過五十出頭,此時不享福更待何時?”
“才五十多歲就把一江春水堂丟給我,對街保命堂的胡老爺子今年八十幾了還不是一樣在濟世救人,兩相一比,你不覺得慚愧?”
向老爺笑嘻嘻,一點也不以為意,“胡老黎生了十個兒子,年頭醫死了人,年尾醫壞了人,他光是替兒子賠給家屬的銀子就得花掉一年份的進帳,你說他慘不慘?!他能放手嗎?”
落花挑眉,“敢情就是我從沒醫壞過人,所以你才這麼放心把一江春水堂交給我?”
那好,下回劉大痞子來的時候,他就把他的花柳病說成是長癬,先開幾副除癬藥膏讓他貼在那個“惹事”的地方上……
“不止,瞧!有你這落花神醫站在外頭,甭說是遠近病人都跑來了,就連一些個只是患了小小婦女病的姑娘也擠得滿廳都是,人人都是來'看大夫'的呀!”向老爺笑得合不攏嘴,“有你這塊活招牌在外頭,你說我有什麼不放心的?”
這個老頭……老狐狸……呃,老先生……果然是陰險奸詐到了極點,一副不把他從頭到腳利用乾淨誓不罷休的樣子!
落花恨得牙癢癢的。
就在這時,小蘭兩手空空地跑回來,訕然地道:“老爺,方大娘說那些藕菱糕是蒸來祭拜藥王爺爺的,不能偷吃。”
“連一塊也不行?”向老爺舔舔嘴唇。
小蘭慎重地搖頭。
“唉。”
就算再嘴饞,只要方大娘這個廚房暴君說不行,任誰也難在廚房裡偷吃一顆米粒。
不過方大娘一手廚藝可真是沒話說,就連當今皇上的三十八位御廚都是她親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無論是煎煮炒炸涮烙燙,做出來的無論是大菜、小菜還是點心,每一道都教人差點連舌頭都嚼了進去。
“大娘說晚上要吃廣州菜,所以今兒下午大家都不能吃點心,得空著肚子吃晚膳。”
“廣州菜!”向老爺口水流出來了,“譁!”
落花見狀搖搖頭,懶得理會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