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掛著淡淡的笑,她低下眼,嘴角微翹。
領了證後,鍾情開始在蕭素心的陪伴下,按部就班地操辦婚事。父母覺得她還需要休息,勸她先別急著找工作。
孟想在江邊買了套新房作為他們的婚房。鍾情本來不想如此浪費,他現在住的房子是兩室一廳,她覺得足夠了。可孟想卻說,兩個人不嫌小,將來有孩子了就不夠了。鍾情臉微紅,不再反對。鍾情望著孟想稜角分明的輪廓,腦中浮現一張縮小版的他,心暖暖,他們的孩子,一定像他這麼帥氣。
每天晚上,孟想下班後,會直接到鍾家。有時與鍾情在家陪父母吃飯,有時就約鍾情出去,兩人才開始正式約會。
他喜歡開著車帶著她兜風,每次看到熟悉的城市閃著迷人的霓虹燈,眼角看到她安靜地坐在一旁,心中的感動就像漲潮般慢慢沒過心尖,他要的不過是她在身邊。
她偶爾會詢問他工作的情況,他就會如實告訴她,他想讓她瞭解他的一切。鍾情也會告訴他白天做了什麼,婚事準備得如何。
有時,他會帶她回他的公寓。給她看他收集的所有她的影片,她總是看著看著就眼圈發紅,每當這個時候,他就會關掉影片,從身後緊緊擁著她,“我一直覺得你就在我身邊。”他慶幸能有她的笑聲陪伴,即使它們躲在冰冷的螢幕之後,看到她笑,他很欣慰。
鍾情一側身,將臉埋進他胸口,微啜,“孟想,你該叫孟傻。”想著他在黑夜裡,反覆地播放著這些影片,她的心就抽得好痛。原來即使遠隔重洋,他們同樣在黑夜咀嚼思念。
他反覆地輕柔地吻著她的發,“我們都一樣傻。”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無論未來如何,他都再也捨不得放開她。一想到從今以後,他的人生因她而完整,心底就會湧出強烈的感激,感激他們只浪費了十年,他們還有另個十年、二十年,他知足了。
他喜歡關上燈,擁著她靠坐在客廳落地窗前的臺子上。聽著音箱裡放著他們都喜歡的音樂,慢慢聊著彼此缺失的十年。他希望她將心中所有的秘密全向他敞開,無論快樂悲傷,他都要收藏。鍾情一開始有些猶豫,可聽著他誠懇的請求,她開始放開。聽到她說到那些痛苦的過去,他就會用力地擁著她,輕聲地安慰,反覆溫柔地吻著她的臉頰,直到她的顫抖慢慢消失。在他懷中,她不再恐懼黑暗,甚至開始習慣。她知道他在用心良苦地治癒她心底的憂傷。
她講累了,就要聽他的故事。聽著他這些年的經歷,她就淡淡地笑了,他的生活好枯燥,除了工作就是家庭,甚至沒有什麼業餘生活。想到他將自己圈在等待的牢籠裡,她就心疼得無以復加,她扭頭輕輕撫著他的臉,“你不怕再等下去會老嗎?”他眼角的細紋讓她移不開眼,這是她殘忍的證據。
他深情地望著她,嘴角帶笑,“還好,在我老掉之前,你回來了。”老天爺捨不得他們都老掉。
鍾情胸口像堵著一塊大石,細細地描划著他的眉線,口中喃喃,“傻瓜,傻瓜,想想是大傻瓜。”如果她永遠不回來,他該怎麼辦?
他微笑著任她動作,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她眼中的心疼讓他好開心,她臉上的擔心讓他好幸福。她的眼眸黑黑亮亮的,隱隱映出一個小臉,那是他。原來,只要她的眼中有他,幸福如此輕易瞬間滿極。
鍾情看著他只笑不語,心裡輕嗔,手更心疼地撫上他的臉,手指慢慢遊走在他清晰的五官上,似乎只有親自撫過才能確認心中的影像。
鍾情撫過他的唇,線條分明,溫潤柔軟,他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她抬眼看向他,他的眼黑得暗夜繁星,心中一動,她身體微傾向前,唇小心地貼了上去。四片相接,溫潤像融合的水柔在一塊,他的唇又動了一下,她輕閉上眼,憑著本能,輕輕地吮了一下,他的身體有些僵硬,手收得更緊。
她想著他的等待,他的心疼,唇更是輕柔,深怕他會退開,一點點吮著他的邊緣。他動了,唇壓過來,手用力收緊。溫熱慢慢加重,火熱竄了出來,撬開她的,躥入。他慢慢用力,彷彿似要將她的呼吸全吸走,她一下掉進了灼熱的包圍。他的手不斷收緊,她整個身體被壓貼在他身前,緊密無隙,甚至連胸口的呼吸都因他的結實胸膛而受阻。她默默承受著他狂熱地掠過,那種狠勁彷彿他一停下來就會失去什麼。她覺得舌頭被他攪得有些痛,但強烈的溫熱糾纏卻帶給她更多的渴望,她喉間不停地哽著,想想,我的想想。她的手不知覺地摟緊他的頭,用力地貼近他。
當這火熱的吻終於結束時,他們都覺得呼吸快不屬於自己,都喘著氣大口大口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