繫於君。
……
而臣為天下之臣,天下為民眾之天下。
……
他雙眉微皺,額際那抹硃砂殷紅似血,金殿高處,卿泓的目光越過一眾的考生落在他的身上……
仿若他已沉浸於自己的世界之中,他臉上的神情投入而認真,周遭的一切都化為虛無,他的眼裡只有他手中的筆。
許久之後,寡月輕輕用手叩擊了一下自己的木桌,接著就有一個太監朝他走了。
“題紙不夠,請公公……”
那太監還不待他說完,便一揮拂塵打住了他要說的話,接著就有一個女官取來裱金的題紙數卷遞與寡月。
寡月雙手跪接,御賜裱金紙張猶如聖物,這是進宮門時候就訓過的話。
他至寅時前顧九喂他吃過東西后至現今未吃,那太監分發的乾糧還完好不動歐諾個的躺在他的桌角。
他身形有些搖晃的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雙手將那裱金的題紙再度攤開,繼續著先前的文章、繼續揮汗如雨……
卿泓移開停留在“靳南衣”身上的目光。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在軒城鄉試上標新立異,這個少年他如何想他不是為了功名?是為功名、還是為了高官厚祿呢?
卿泓嘴角微微上揚。這靳南衣究竟是為功名還是為了官祿?
酉時的鐘聲響起——
這時候有數名禮部的官員進殿,他們將各個貢生書案前的裱金題紙收走,又有小太監和女官們走來將他們面前的筆墨紙硯收走。
許久之後,那個引著他們進殿的太監從側門再度進來,引著他們這群貢生們退殿。
三月二十一日殿試將畢,三月二十四日前進呈欽定,先拆前十卷。所為前十就是殿試中選出的前十名,包括頭甲三人及二甲前七人。
三月二十四日。
皇宮卷閣。
大雍翰林院大學士與禮部尚書等人都在殿前忙碌著,丞相坐在璃王身旁,審卷的三日裡璃王自始至終未曾插過手。
這時候有閱卷大臣將所列甲第名次的卷錄呈上。
“本王要閱卷。”卿泓放下那捲錄名字,“將暫定的前二十的卷子搬來!”
接著就有大臣將卷子搬到璃王身前的書案上。
卿泓伸手取來數卷,只是匆匆閱畢,未曾多言,大約是看過十來份答卷後,他揉了揉有些酸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