痠痛,明蘭著實累的狠了,回到都督府時天色已昏暗,她連自己新家長什麼樣都沒看清,由丹橘扶著回了屋,一通梳洗過後,直接換了一身家常輕便的衣裳,一頭栽進錦繡團絲繡龍鳳的大紅被褥裡。
本只想歇息一會兒,然後起來用晚飯,誰知卻這一閤眼就死死的睡過去了,也沒人叫她,直睡到半夜,明蘭才將將醒過來,昏頭昏腦之際還當自己在孃家,半抻著身子就往床頭小几上摸去,誰知黑暗中,卻摸到一個光裸微糙的胸膛。
明蘭眯著眼睛木木的,反應不過來,這人是誰?她又摸了幾下。
一隻大手捉住她的手,男人掀起荼靡團花錦繡的厚緞床簾,隨手勾起在窗邊的銅勾上,床邊雕花紫檀小圓几上擺著盞昏黃的羊角宮燈,就著昏昏的燈光,明蘭才看清眼前人。
顧廷燁半散著漆黑濃厚的長髮,半披在雪綾緞的肩上,內裳衣襟俱散開了,露出整片淡褐色寬闊厚實的胸膛,昏暗中明蘭眯眼看去,似有好些傷痕在上頭;屋裡點著淡淡的薰香,透著粉色的迷魅,卻蓋不住身旁男人濃重的氣息。
“怎麼?”顧廷燁似也睡的迷糊,半眯著眼摟過明蘭。
“我要喝水。”明蘭歪著腦袋,一頰的堆雪砌玉,粉唇柔嫩,卻滿眼迷糊,“我要丹橘。”
顧廷燁本就警醒,便是這幾天累了,這會兒也清醒過來,他看著明蘭一臉朦朧,便伸展長臂,從床几上的暖籠裡拎個茶壺出來,瀉了杯溫茶在一個細瓷卉盅裡,遞過去給明蘭,明蘭兩隻胖爪子捧著咕嘟咕嘟就喝完了,呆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