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憊的神情,“我可曾強逼你委身於我?”
曼娘一驚,幾乎又要站起,過了片刻,才眼眶泛紅道:“二郎怎麼這麼說!當初若非二郎憐惜我孤苦,我早不知道死在何處了。是我…我自己願意跟著二郎的…”
“結果,卻是笑話一場。兄長根本不曾棄你而去。是你給他銀子,叫他到外頭去立業的。”顧廷燁心頭泛起一陣苦笑,當初年少氣盛,還覺著自己英雄了得,救荏弱少女於火海。
“不不…”曼娘急辯,“這是誰人汙衊,明明是哥哥捲了二郎給的銀子,丟下我自管跑了,數年後才回的。二郎你……”
顧廷燁伸手打斷她,漠然道:“三個人說的。你兄長,單媽媽,還有原先你身邊的那個丫頭。就在你說兄長音信全無的那兩年,你們還時常互寄物件。”
曼娘臉色發白,沒想到連這個也叫他查出來了。顧廷燁看著她,心頭竟是一片平靜:“嫣紅死時,我就和你說過了,你是不會拿空口白話來定人罪過的。何況,是你。”
他又何嘗願意相信自己看錯了人,相信自己多年來生活在謊言中,相信自己多年便如個傻子般的叫人玩弄於鼓掌之間。當老父指罵曼娘時,當所有人都說曼娘別有所圖時,他一次次的替她辯解,為她的人品性情作保。沒想到頭來,反是自己全錯了。這是何等屈辱!
“我許過你什麼嗎?”顧廷燁繼續追問,目光如針,將曼娘釘在座位上,將謊言釘在真相上,“我說過要娶你為妻麼?我騙了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