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竟然吃到了三個!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一個都沒吃到……
終於到了除夕當日。
額娘一大早上起來,領著烏雲和烏梅,帶著丫鬟婆子灌血腸和肉腸,包餃子。
瑪姆也高興地指揮著丫鬟們擺放著花瓶茶盤一類的東西。
阿瑪鄭重地沐浴更衣,和驥遠一起去祠堂,擦祖宗的牌位和供桌。
我安靜地依偎在瑪姆的身邊,看著他們忙來忙去,所有的人的臉上都帶著喜悅的笑容。
瑪姆得了會空,揉著我問:“珞琳,餓不餓?瑪姆給你拿個果子吃?”
“瑪姆,我想喝□。”我轉過頭去,看著瑪姆說著。
“好好好,”瑪姆說著,轉過頭對著在瑪姆身邊伺候的大丫鬟開了口:“雅緻,去給珞琳熱碗□,再拿些果子來。”雅緻應聲而去。
“瑪姆真好!”我抱著瑪姆的脖子,對著瑪姆的臉上就貼了一下。
看著瑪姆樂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了,我暗自笑著:像她這樣年紀的婦人,我自是瞭解她們怎麼想的。如何能讓她喜愛我,卻又恰到好處,卻不是簡單的撒嬌賣痴能成的。瑪姆原來雖對額娘生了個女兒有所不滿,但是現在那點不滿也消失了。
現在我才弄明白,原來是阿瑪不想要侍妾的。瑪姆為了能讓阿瑪開枝散葉,跟他說了很多次納妾的事,但是阿瑪都嚴詞拒絕了。我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對阿瑪充滿了崇敬和好感。不納妾,說起來很容易,但是做起來卻很難。阿瑪是族裡的旁支,又無兄弟姐妹,瑪姆給他的壓力,族裡的壓力,都被他給頂住了,一心一意地對待著額娘。當然,在我看來額娘也是完全值得阿瑪專心對待的,阿瑪總是在外征戰,額娘在近十年內,始終如一日地為阿瑪操持家務、孝敬老人、生兒育女,讓阿瑪在疆場完全沒有後顧之憂,對阿瑪更有一番深情。這樣的一對夫妻,簡直堪稱和美家庭的楷模了。
想到這裡,我又笑了起來,不知道我將來的夫君會不會是像阿瑪這樣的人呢?真是,我才七歲,想太早了吧。
“珞琳?想什麼呢?”瑪姆看我笑了起來,有些不解。
“瑪姆,”我眼睛亮亮地看著她:“我將來也要嫁給像阿瑪般的人。”
“小丫頭!”瑪姆點了下我的鼻子,抱著我晃著:“瑪姆一定求太后,讓太后給咱們珞琳許個好的人家。”
“太后?我們家也能看到太后嗎?”我疑惑地問著,畢竟阿瑪的官職不是很高。
“能啊。太祖皇帝的第一個妃子就是出自我們鑲白旗的佟佳氏。”“跟額娘一個姓氏?”
“是啊,今年的選秀還有你額孃的族妹入了宮呢。”瑪姆笑著回答著我的話。
“哦……”宮裡也有額孃的族妹,這倒是個好訊息。在這樣的君主社會里,宮裡有能說的上話的人,只要不是犯了什麼大逆不道的罪的話,怎麼都好說。
在瑪姆溫暖的懷抱裡,我慢慢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掌燈時分了,抄手遊廊裡到處都掛滿了大紅燈籠,連桿子上都掛上了長明燈。
額娘貼了貼我的臉,淺笑嫣然。把我交給丫鬟去洗手洗臉,準備吃飯。
大家在飯桌上團團坐下,和樂融融地吃著菜。
額娘禁不住阿瑪地勸,也喝了幾杯梅花釀。臉色粉紅地樣子,在燈光的照應下特別嬌美。
用過了飯,又移坐到塌前。吃著零嘴點心,喝著茶水,大人們閒聊開來。
驥遠聽到外邊傳來的炮竹聲,有些坐不住了,他偷偷地給我打了個手勢,示意讓我一起出門玩。
我告訴了瑪姆和額娘一聲,就和驥遠跑了出去。
“哥哥,做什麼?”我疑惑地望著驥遠。
“領你去放炮竹去。”驥遠極其興奮地領著我跑,後邊的小廝也忙不迭地跟著。
“炮竹放在哪了?”我左看右看,驥遠的手上沒拿東西呀。
“小廝那了,我們快走,到前院去放,那地方大。”驥遠拉著我的手,快速地跑著。
來到前院,驥遠吩咐小廝把炮竹拿了出來。
有大有小,我扒拉扒拉地上擺放的炮竹。挑了個小的拿了出來,遞給了驥遠。
“哥哥,你放這個,別的讓奴才們放就好。”
看著我一臉堅決,他也猶豫起來:“珞琳,本來想全都親自放給你看的。”
“可是珞琳擔心哥哥啊。”說著就要哭的樣子,嚇得哥哥急忙保證只放那個我挑出來的。
偷笑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