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子。
直奔內室,就看到屋子裡都是安神藥的味道。皺著眉頭,看了看新換的桌子和躺在床上的瑪姆。
輕輕地走到瑪姆床邊,握著瑪姆的手。瑪姆臉色蒼白,精氣神兒彷佛都沒有了,只剩下憔悴和疲憊,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
她睜開眼睛看著我:“珞琳,你來了。”聲音嘶啞。
“瑪姆,您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生病了?雅緻姑姑,瑪姆請過大夫了嗎?”看著瑪姆現在的樣子,我也有些感傷。
“格格,已經請過大夫了。”“大夫怎麼說?”
“大夫說……”雅緻姑姑有些遲疑,看了看瑪姆。瑪姆擺擺手,她才繼續說道:“大夫說,老夫人這是怒急攻心,肝火上升,得需靜養。”
“怒急攻心?肝火上升?雅緻姑姑,讓丫頭們先出去,我有事跟瑪姆說。”雅緻姑姑會意地退了下去,把伺候的小丫頭們也帶了出去。
看到她們都出去了,我才看向瑪姆:“瑪姆,阿瑪惹您生氣了?”
“昏頭了昏頭了,體面都不要了。”瑪姆囔囔自語,長嘆了口氣。
“您也知道了?”我試探地問著瑪姆。
瑪姆驚訝地看著我,猶豫地開口:“珞琳,你……”
“瑪姆,我和哥哥還有額娘全都知道了。阿瑪跟新月格格……”我沒繼續說下去,子不言父過。有些事我還是不說出來為好。
“你說說,你阿瑪冷靜自持了四十多年,怎麼歲數大了反而糊塗了?”我的話像引出了瑪姆的憤慨,怒氣衝衝地跟我說道:“那個新月格格,就是個禍根哪!”這句話我倒是同意,那個新月格格,說著是懷著感恩的心來的,卻是想要以身相許,一點臉面不要了!
“瑪姆,您消消氣。彆氣壞了身子。”我連忙撫著瑪姆的胸口,幫她順氣:“我和額娘哥哥都商量過了。咱們不能讓阿瑪察覺咱們已經知曉了他們的私情。現在教養嬤嬤也已經請來了,一定要將他們隔離開來。阿瑪和額娘近二十年的感情,總不會說沒有就沒有的吧,一定可以挽回的。”
“挽回?新月格格行事輕佻,不分尊卑,不知道潔身自愛,一看就知道是個狐媚子。你阿瑪現在被她那個狐媚樣兒迷得昏頭轉向了,他現在連我的話都聽不進去了,還怎麼挽回?”
“瑪姆,阿瑪一向是吃軟不吃硬的,咱們一定要軟化他,讓他想想咱們家的好處來。硬對硬只會將阿瑪越推越遠,到時候如果太后怪罪起來,咱們將軍府都會萬劫不復的。所以,咱們一定要冷靜地想對策,自己不能先自亂陣腳了。”
“對對對,現在不能自亂陣腳……”看著瑪姆低著頭,面容呆滯地嘟囔著重複著我的話,我緊皺的眉頭一直松不下來。眼睛酸澀,止不住的心痛。阿瑪啊!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傷害到了多少的人?你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呢?!
“咱們現在,先要將她的兩個奴才給弄開。就有著那些縱容主子、一味愚忠的奴才,才使的現在的事越來越難收拾的。當阿瑪跟他們的格格親近的時候,那兩個狗奴才不知道勸阻,反而推波助瀾,真是該死!不過現在那兩個奴才還不能死,留他們幾天。他們就交給我了,瑪姆您就放心好了。您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對新月格格怒言相向,那樣就會讓她覺得委屈,覺得可憐,覺得咱們對針對她。阿瑪也會為了新月格格的委屈可憐和針對而心疼的。”我繼續勸說著瑪姆,希望能讓她清醒過來,不能再錯下去了,那隻會將阿瑪往新月格格那推!
“珞琳……”瑪姆抬頭看著我:“你長大了……”
我笑的有些淒涼,低頭垂目地跟瑪姆說道:“瑪姆,我……不想咱們這個家散了。所以咱們都要堅強起來,聯合在一起,用親情感動阿瑪!”
我將瑪姆的被子蓋好,安慰著她說:“瑪姆,您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身體養好。哥哥和我還有額娘都要靠您支撐這個家呢,您要是不出來主事,那阿瑪不是更加肆無忌憚了?所以呀,您一定要保重好您的身體,好好休息。”
瑪姆點了點頭,也許也是安神藥的功效到了,她合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我囑咐著雅緻姑姑,讓她好好照顧瑪姆,我就回院子去了。
回到院子,這幾天新月格格雞飛狗跳地鬧著,弄得我心神俱疲。坐在椅子上,我揉了揉太陽穴,蓮香也懂事地幫我揉著肩膀。
“望月小築那裡有動靜沒有?”我晃了晃頭,感覺腦袋裡有些刺痛。
“回格格的話,望月小築沒什麼動靜。格格吩咐過送給望月小築的補品,也都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