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那不是更打臉面?
新月這才反應過來,急忙跪好,神色上帶了一些彷徨:“太后娘娘,奴才不敢有絲毫的不滿。奴才只是根本沒有想到過這麼快就要嫁人,一時心慌,這才如此失態。”
“你也都十七了,早就該嫁人了。”太后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說起來啊,在你十四歲那年,哀家就想讓你進京選秀的。只是端親王他愛女如命,說是要在荊州就近將你嫁出去,回絕了哀家。你說,這轉來轉去,你還要在京中嫁人,這也算得上因緣際會了。”
新月聽到太后提到端親王,神色更加悲苦,深深地磕了一個頭,匍匐在地上,顫抖著雙肩:“回太后的話,奴才的弟弟現在還未成年,還需要奴才的精心教導、安排起居,還請太后讓奴才照顧弟弟到成年吧!”說著說著,就飲泣起來。“請太后成全!”
我心裡呲笑,這個新月,還真是沒變聰明。連太后話裡的暗指也沒聽明白,什麼都當補藥給吃了。
“那你得等到什麼時候?哪還會有安親王世子這樣的好人選?好了好了,克善那裡有哀家代為照顧,新月你就不用教導了。等你除了服,就給你指婚。”太后頓了頓“恩,還要好好地學規矩。好了,就這麼定了,別再說了,都跪安吧!”
“奴才告退!”聽了太后發話,我們依次退了出去。
這個新月,口口聲聲地不想嫁人,想照顧克善,真不知道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說也奇怪,今日皇上倒是沒對她心生憐憫。不是傳言,皇上最愛這樣嬌嬌弱弱的女子的麼?今日的新月也算得上楚楚可憐了,這麼就沒動惻隱之心呢?不過,這個新月格格再也影響不到我們了,讓她就呆在慈寧宮裡陪伴太后到除服吧。我真心希望她不要再出什麼狀況了,實在是承受不起啊。每次一遇到她,就沒什麼好事,簡直是災星下凡!
回到府裡,看著阿瑪和額娘相攜離去,心下鬆了口氣,今日阿瑪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領了賜婚的懿旨之後,我們將軍府終於過了一段消停日子,驥遠的院子已經翻修完畢,東西也都收拾妥當了,一切事項都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就等著小定和納彩了。
左右無事,我攛掇瑪姆,讓瑪姆開口打發阿瑪和額娘到莊子上住幾日,散散心、鬆快鬆快。阿瑪和額娘聽了瑪姆的勸說之後,不得已地放下手裡的事情,去莊子上小住幾日了。
新月不在家,阿瑪和額娘不在家,驥遠到了軍中,只有我和瑪姆兩人在家。
懶懶地趴在窗欞上,看著花園裡秋風中瑟瑟發抖的大片菊花,突然覺得眼前的平靜生活有些讓人懈怠,新月到將軍府的這幾個月來的膽戰心驚也好像是很久的事情了一樣。有些無趣地撥弄著手裡的菊花,就這麼發起呆來。
直到蓮香打簾子的聲音將我驚醒,我沒回頭,語氣疲倦地開口:“什麼事?”
因著我想獨自呆會兒,所有將丫頭們都打發了出去。蓮香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是不會來打擾我的。
“回格格的話,塞雅格格送來帖子,約您明日巳時出去逛逛,到時會派馬車來接格格。”蓮香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怪不得太后總是讓我給她唸經書呢,青蔥少女的軟聲軟語聲音確實讓人心生愉快。
秀氣地打了個哈欠,抽了抽鼻子:“叫人回個口信吧,就說我知道了。別忘了拿點我親自繡的小繡件兒給她,她可是我未來嫂子呢。”
“是,格格。”蓮香答應著就出去了。
說到塞雅,大約等半年就要嫁進我家了。驥遠的那幾個丫頭,雖說有個丫頭都開臉了四、五年了,可卻沒一個懷了孩子,這些還都是我控制得當。不然,在正妻還沒進門,就有庶子?到哪都說不通。不過驥遠也爭氣,並不沉於美色,只給了一個叫墨香的丫頭開了臉。想想也是,我珞琳的哥哥可能終日廝混於內室之中嗎?
再打了哈欠,也不勉強想事兒了,直接歪在榻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跟瑪姆吃早膳的時候就跟她提起了今日出去逛逛的事情來。瑪姆囑咐了幾句,無非是早些回府,再就是儘量不要拋頭露面。我深表贊同,如果不是塞雅來邀我的話,我是決計不會出門半步的。現在京中流言被太后壓了下去,但是成效不大,現在人們談論的時候也只是將新月的名字給隱了去,換了個別的稱呼而已。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將軍府呢,巴望著我們再出點醜,可不能讓那些個小人抓到把柄了。
回完了管家婆子的事,我也清閒下來了。思量著反正一會兒塞雅到了,還要急忙換衣裳,還不如現在就換好了呢。塞雅的‘出去逛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