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各自安置了。
第二天,阿瑪同額娘不顧昨天的勞累,很早就起床了。阿瑪去書房看書,額娘則是佈置著客廳,我呢,陪著瑪姆逗悶子。瑪姆最近的精神不是很好,大概還是幾次進宮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神色總是有些蔫蔫的。她的年紀大了,不能大吃補品,只能做點藥膳來調理著。
很快,小丫頭來傳話,說是時辰快到了,驥遠和塞雅已經起身了。我也就扶著瑪姆來到了客廳,將她扶到主位上坐下,阿瑪則是次位,額娘在瑪姆身邊的椅子上坐下,我呢,也在額孃的下手地方坐定,就等著驥遠和塞雅了。
不一會兒,就見驥遠扶著塞雅進了門來。塞雅滿面羞色,時不時地看一眼驥遠,那眼裡都是柔情蜜意。驥遠的樣子,也很喜歡我的這個好友。
我看著他們相互扶持的模樣,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有種看到兒子長大了的感覺,輕輕一笑,將自己這種傻念頭笑了下去,專心地看著他們行禮。
塞雅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才開口道:“塞雅給瑪姆、阿瑪、額娘請安了。”
“好好好。”瑪姆笑得合不攏嘴,示意雅緻姑姑上前去扶起塞雅“快起來吧孩子,你跟珞琳是多年的閨中密友,咱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跟咱們不用客氣。”
塞雅靦腆地一笑,臉蛋紅紅地特別好看。我看著一向爽朗的她忸怩的樣子就忍不住笑,她偷偷地瞪了我一眼,小聲地說:“塞雅也給姑奶奶請安了。”
“行了,珞琳,別笑了,看塞雅都不好意思了。”額娘打了我一下,提醒我新媳婦的麵皮太嫩,不能取笑過頭了。
我忍著笑,故作正經地看著她,對她行了一個蹲禮:“珞琳給嫂子請安了!祝哥哥同嫂子百年好合、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塞雅囔囔地扶起我:“珞琳……”然後就瞪著那無辜的大眼睛,哀求著我。
“好了好了,塞雅,我也不笑你了。歡迎你成為咱們家的一員!對了,剛剛的話雖是玩笑,但是也是我的一片真心。哥哥是什麼樣的人,我是最瞭解的,他同阿瑪一樣,都是對妻子一心一意的。你以後有了身孕,哎呀,別打我,我是說真的。你以後如果有了身孕,你可甭學那些故作賢惠的人,還給自己的夫君找丫頭伺候,那不是大度,那是壞了咱們家的規矩,知道了嗎?”我先給她提個醒,別到時候真給哥哥弄出來個丫頭伺候,驥遠可不是那種沉迷於女色的人。
驥遠也跟點頭:“是啊,沒看到我們家的傳統嗎?阿瑪沒有娶過任何一個妾室,一直同額娘這樣恩愛,咱們也要按照規矩來才是。”
塞雅感動地都快要哭出來一樣,哽咽著點頭:“我知道了,謝謝珞琳和夫君的提醒。”
瑪姆笑開了顏,阿瑪同額娘也笑著看驥遠夫妻,氣氛別提有多快樂了。而塞雅後邊的陪嫁嬤嬤則是擦了擦眼角,高興極了。
額娘開口了:“好了,塞雅第一天來咱們家,可不能餓著了,咱們用膳吧。”
“是,額娘!”塞雅高興地開口,想必真是餓到了,我都快憋不住笑了,這個塞雅,還真是可愛,配著越見老成的哥哥,最是相配不過的了。
我們一家人,相互扶持著來到了飯廳,就看到新月站在飯桌旁邊,看著阿瑪,那眼神,真是痴情!
“新月……你怎麼來了?”我疑惑地看著她,我記得我安排丫頭緊緊看住她的,怎麼又讓她跑了出來?
“我是奴婢嘛,奴婢當然是要伺候主子的。所以,我就厚著臉皮,來這裡等著伺候大家了。”新月一開口,就讓我皺了眉頭。她說的這些話,哪句是將她自己放到奴婢的位置上去的?張口閉口的我啊我的。
塞雅有些繃不住了,看著新月的眼神越發的不善。
額娘看了看不耐的阿瑪同憋著氣瑪姆,溫和地開口:“新月,你還是回去吧,這是我們的家宴,不要丫頭伺候的。再說,咱們也不能真的把你當丫頭啊。無論你的身世如何,咱們還是將你當成一個格格來看待的。”
新月臉有些僵,咬著唇,尷尬地說:“可是……太后……”
塞雅看著新月竟然拿太后來壓著我們一家,忍受不住了地開口道:“都說了是家宴,都說了不要丫頭伺候,都說了沒把你當丫頭,你還在這裡幹什麼?你難道沒看到偌大一個飯廳裡,就你一個人在這裡嗎?這樣你都還不下去嗎?”
新月彷佛沒見到塞雅的冷淡,沒聽到塞雅的驅逐一般,上來親熱地就要握住塞雅的手,卻被驥遠攔在一旁,護著塞雅不讓新月碰到。
新月無法,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