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充滿了侮…辱的地方,慢慢地回到她勞役的地方。
新月回到她的位置,看到她面前的衣裳又多了幾十件,再看了看旁邊位置上的空盆,終於忍不住了,一邊哭,一邊洗,直洗到酉時一刻才將將洗完。
新月撫著飢腸轆轆的肚子,拖著痠痛難當的胳膊,睜著已經紅腫的雙眼,回到了她現在住的地方。
新月推了推緊閉的門,沒推開。再推推,只感覺裡邊上了鎖。只好敲門:“姐姐,哪位姐姐給我開開門啊,我也是住在這裡的。”
“真是煩死了!”過了好一會兒,裡邊才傳來了不耐煩的回應,緊接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女子開了門“你誰啊?”
新月勉強一笑:“姐姐,我是剛來的新月,也是住在這個屋裡的。”
那女子打量了一下新月,再沒說話,就轉身回屋了,新月不自覺地撫了撫衣角,也跟著進去了。
“栓門!”“哎,知道了。”新月答應著,轉身栓上了門。
現在新月已經不去想著那被褥如何的問題了,也不再去想著炕的涼熱,她現在只想好好地躺一躺,好好地歇一歇。
她隨意地躺在兩個空位的其中一個空鋪上,衣裳也沒脫,直接將被子拉到腰部——拉得太高的話,她受不了那氣味。
屋子裡的所有人都累了一天了,早休息了,新月卻睡不著。
是啊,要是現在新月還能睡著,那可就是太沒心沒肺了。新月現在是又困又累又餓,從小到大,她哪天不是錦衣玉食?逃亡的時候夠苦了吧,可也沒現在苦啊,現在簡直就是折磨了。她一個從來沒做過粗活的格格,嬌身慣養的格格,又怎麼能受得了今天的一切。從太后娘娘的放棄,到宮女的巴掌,然後再是洗那麼多衣裳,最可氣的還不給她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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