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不知道什麼叫剋制,什麼叫廉恥,竟然總是不分地點、不分任何場合都抱在一起,讓人覺得羞恥極了。
奶…奶要儘快給他們辦婚事,因為他們總是情不自禁,奶…奶生怕他們一時行為失了控,做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情來,那可真就是丟盡臉面了。
我沒說出任何意見和想法,只是繼續著我無所謂的態度。我就算再怎麼單純和無知,面對拆散我們這個家的一對罪魁禍首也祝福不起來。我不是個傻的,難道他們以為我會捂著胸口去感慨他們的愛情偉大?為他們破壞了我的家庭而鼓掌?
自從額娘走後,奴才不聽使喚,家裡亂糟糟的,怎麼看都不成個樣子,哪有以前的井井有條?
我看著面前在花園裡‘發…情’的一對男女猛翻白眼,他們還真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了。一個身為阿瑪,在女兒面前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個身為雲英未嫁的和碩格格,竟然也不知廉恥地跟已經年過不惑的男子在花園裡摟抱親熱。
好了,習慣了就好了,我對自己說著,對他們隨時隨地發…情的能耐已經司空見慣了。尤其是在額娘走了之後,他們就更加的變本加厲、無所忌憚。
我對著他們呸了一聲,白了他們一眼,就要轉身離去。
身後,阿瑪怒氣衝衝地要找我算賬,要教訓教訓我這個目無尊長的女兒。那新月還假惺惺地勸說:“努達海,請你不要責怪珞琳,要怪就應該怪我的情不自禁才造成了現在這樣的情況,這些都是我的錯,我無法反駁。因為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我無法跟你分開,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回到原來的那個樣子,大家都和樂地生活在一起。現在雁姬離開了,珞琳心中的憤怒和不平也是應該的,咱們應該寬容一些,仁慈一些,多給他們點時間啊,多給他們一點時間來了解我們的感情,從而接受我們啊,是不是?”
“哦,月牙兒,我的月牙兒,你為什麼要這麼的善良和美好!”阿瑪感動不已地看著新月。
他們說完,又抱上了,我噁心地大聲呸了一口轉身離去,就差點沒罵出口了。
剛走出一段路,就看到迴廊轉彎處的驥遠,正痴痴地望著相擁在一起的阿瑪和新月,滿臉的受傷。
我冷哼一聲,提醒了那個表演痴情的驥遠,翻了白眼:“怎麼?都快二十了還沒長大?不就一個新月麼,有什麼可放不開的,你看你那副德行!讓人看了就想罵!”
驥遠對我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我在額娘走後就變了,變得尖酸刻薄,變得鐵石心腸起來,諷刺的話可以毫無顧忌地說出口。
驥遠黯然地回過了頭,遙遙腦袋,說:“珞琳,你不懂……”
“呸!別在我面前表現你的痴情!我噁心!我只知道,你喜歡的那個新月格格,跟咱們的阿瑪勾搭上了!將來就是咱們的繼母!還是鬧得我們家宅不安的罪魁禍首!”我跳了起來,恨恨地大叫。
“珞琳!你夠了沒有!你就非要這樣尖銳地對待每一個人嗎?你不會明白喜歡一個人的感受的!你不會明白!”驥遠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我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看著驥遠那張憔悴的臉就生氣,聞到了驥遠身上濃烈的酒味,我抓過院子裡的一根樹枝,(雁姬走了,老夫人不頂事,下人們都開始偷懶了,所以能在院子裡找到樹枝不奇怪,是吧~)劈頭蓋臉地對著驥遠打了過去,邊打邊說:“我還叫你一聲哥哥,可你為什麼還不清醒過來!你知道不知道額孃的心裡有多痛,有多難過!你現在都在想些什麼!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和阿瑪抱在一起的女人是誰?!那是咱們未來的繼母!是害得額娘傷心自請和離的罪魁禍首!你怎麼還不清醒!我今天就要打醒你!”
我瘋了一樣對著驥遠打了下去,驥遠一動不動的低著頭讓我打,我打著打著就抱著他的胳膊痛哭起來:“哥哥,額娘不要咱們了,阿瑪眼裡也只有新月了,咱們成了沒人要的了,哥哥……”
我嚎啕大哭,驥遠扶著我,將我抱在懷裡護著,也流下了眼淚。
驥遠從那天開始,就努力學武,不再去角落裡看著新月發呆了,也不再整日整夜地喝酒消愁了。
終於,阿瑪和新月成親了。
婚禮很盛大,朝中不少大臣都來捧場。
我沒出去,驥遠也沒出去,我們躲在一起,想著額娘在家裡的情景和額娘現在的情況。
我們都不敢去找額娘,我們沒臉見額娘,我們錯的太離譜了。
補充番外2
阿瑪在舉行家禮的時候找到了我們,怒罵我們為什麼不去參加婚禮,不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