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的,這裡每天都有人看守,你還是乖乖的起來隨我去沐浴更衣。”
阿松朝我走來,和藹的對我說。
我轉念一想,阿松說的話也不乏道理,既然一時半會沒有機會逃走,何不先乖乖就範,讓她們以為我順服了,也許就會放鬆警惕也說不定。
我擠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乖乖的從雕花大床上走了下來,隨同阿松一起,來到隔壁的浴室,沐浴更衣。
“主人,人帶到了。”那名彪形大漢將我牢牢的拽住,生怕我會逃跑了一般。
“好,上等貨色,絕對能紅。”那名精明的男子,臉上露出貪婪的笑容。
“明晚戌時(19時至21時)在滿月樓大廳舉行競標,就當作是你的出道業績。”
男子看了我一眼,笑盈盈的離開了屋內。
天哪~還要競標,這不就是要把我給——
我馬上就昏厥了過去,眼前一陣黑暗……
晴明,你來救我吧!
格子窗外的月色格外蒙朧,深秋明月,如銀盤一般掛在黛黑的天際內,今晚的土御門,只有晴明一人,獨守空房了吧。
娑婆樹影,搖拽在夜空中,那輪滿月,若隱若現在楓葉樹後。
鳥兒歸巢,萬家燈火一一熄滅,平安京內,進入一片寂寥安詳的狀態,那如棋盤般交錯的大道上,空無一人,只有打更的,穿梭在街坊小巷內。
明月如水,照耀在土御門上空,秋風習習,白露曉夜,土御門的母屋內,一名白衣男子遲遲不能入眠,因為,他正擔心著那名深夜未歸的丫頭片子。
土御門那廂的真實情況揭示:
“晴明大人,這樣真的沒有關係嗎?小萱一個人呆在滿月樓,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蜜蝶站在母屋的迴廊上這樣對晴明說,娃娃臉上有點擔心的神色。
依靠在柱子上的晴明那迷離的眼神凝視著遠方,淡淡一笑:“讓那個丫頭吃點苦頭,免得她總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樣,她有膽跑去喝花酒,就一定有辦法回來的。”到底是狡猾的狐狸呢,見死不救?
滿月樓
可惡的晴明,竟然現在還不跑來就救,難道真的要等我被臺下的臭男人給標去了,他才肯顯身不可?
我在心裡暗自罵著,一邊以餘光掃視著大廳,偌大的一個滿月樓內,現已熙熙攘攘的擠滿了前來競標的公卿子弟,身著各色束帶的年輕男子們,翹首以盼,伸長了期待的脖子,瞪著貪婪的眼眸子,想一探究竟。
我慢慢的將覆在臉上的面紗揭了下來!
那些翹首以盼的公卿們,在看清楚我的容顏之後,就鉚足了力量開始叫價,場面好不熱鬧呢,簡直就成了某個拍賣會現場了,司儀站在我的身旁,笑眯眯的看著那些瘋狂叫價的人們。
難道,晴明那傢伙是鐵了心不來救我了嗎?黑壓壓的人群裡,就是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在這群人中,我倒是發現了一個人,那人鶴立雞群,相當光彩奪目——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酒吞童子,他以那烏黑純淨的眼眸子盯著我瞧了半天,黑色的眼眸子內溢滿笑意。
我心想:是在笑話我嗎?我扭過頭,不想對他搖尾乞憐,我好歹也是人類,怎麼可以對一名妖魅請求援助呢。
今天我就算真的被人給標了去,那也是我小萱的宿命呢——反正我就是不要落在那個妖怪手中。
那個可惡的酒吞童子不知對那名中年婦人說了些什麼,那名中年婦人臉上的鉛粉都快笑得脫落了下來,眼眸內露出貪婪的神色,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婦人清了清嗓子,大聲喊:“競標結束。”
下面的公卿子弟似乎很不滿意的模樣,開始吵鬧了起來,那名中年婦人哪裡管得了那麼許多呢。
當場就我把給交到了酒吞童子手中,還一副笑眯眯的獻媚模樣,對我的態度簡直就是180度的轉彎呢。
還沒有等我搞清楚狀況,我就被酒吞童子一手給拎出了熙熙攘攘的滿月樓。
“妖怪,放手。”我沒好氣道,可惡的酒吞童子,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唉呦,唉呦,怎麼可以這麼兇巴巴的,我親愛的女孩。”酒吞童子開始戲弄我了,他烏黑的眼眸內還是那麼纖塵不染,閃發著純淨的光芒,這對純淨無瑕的眼眸,讓人可以輕鬆卸下心中的防備心,可是我卻很瞭解這個傢伙的真實面目。
“你對那個婦人說了什麼,她為什麼那麼快就將我讓給你了?”我氣鼓鼓的指著酒吞童子,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