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留下來的庶子徒宥明?報應?若這世上真有報應,皇上,您又怎麼會坐在龍椅上那麼多年?”
皇上悶咳幾聲,嘴角溢位一抹黑血,人已經很虛弱了,卻看著皇后笑起來:“我這可不是有報應了?被你和這逆子謀反加害……皇后,你說,殘害父皇,太子將來,又會是什麼下場?會不會,也叫人毒死?還是叫人謀逆殺害?”
皇后臉色瞬時就變了,太子那可是她的心頭肉,她如何能忍受皇帝這般詛咒自己兒子。氣怒道:“太子跟你可不一樣,他孝順聰慧,能有今日,都是被你逼的!老天有眼,定會叫他一生富貴榮華終老!”激動過後,居高臨下地鄙棄著眼前這男人,“而你,作為弟弟,覬覦兄長之位,作為丈夫,你寵妾滅妻,作為君主,我李家當年為你出生入死,你卻過河拆橋,因私害公,捧夏家貶我李家,你有今日,才是報應!”
皇帝只由著皇后唾罵,自顧大笑:“我乃天子,受命於天,今日你等亂臣賊子叛上作亂,老天有眼,必叫你們身死人手,一生悽惶!”
皇后被他笑得心頭髮緊,怒罵道:“你還敢詛咒我兒?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皇帝看皇后慌了,越發詛咒起來:“今日你害死我兒,他日,你也會被你兒害死!”
皇后氣得胸口徹痛,只大喊著:“住口,住口!”
太子卻不似皇后一般,對著皇帝的咒罵,只一味喝止,他不但不惱,卻是對著皇帝微微一笑,倒叫皇帝有了種不祥的預感,果然,下一刻就見太子一把從淑妃手裡抓起了徒宥昃的頭顱,高高扔了起來……
“昃兒!”
淑妃淒厲的大喊起來,想要去接,可她剛才的激動已經耗去了殘存的所有力氣,此刻毒性發作,卻是手腳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徒宥昃那原本就狼狽的頭顱被高高扔起來,又重重落地,然後,面目全非……
“啊~~~~”
淑妃撕心裂肺的大哭起來……
皇帝眼睛都充血了,大吼著:“徒宥煦!”
太子卻理都不理他,只看著皇后道:“母后,您又何必跟他耍嘴皮子?我若登基,便是這一國之主,自由上天庇佑,他敗軍之將,所說的話,您又何必當真?”
皇后看見淑妃和皇帝的慘狀,心頭暢快,聞言笑點了點頭:“是,我兒說得有理,是我糊塗了。”
那邊淑妃傷心至極,毒性發作越快,已是一口一口的吐起血來。
皇帝又氣又急,連連喊道:“媛媛,媛媛,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死死瞪著太子,恨道,“若早知有今日,我就該一早廢了你。我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一把掐死你!”
一聲聲急切的喊聲,早叫皇后怒火中燒,聞言,卻是冷笑道:“可惜你,你留著他長大成人,你沒有及時廢了他。所以,今天死的,才是你和你那好媛媛!”
指著淑妃:“太子,你幫我殺了這賤人,殺了她!”
皇帝登時激動地掙扎起來:“你敢,你敢動她?!”
太子往淑妃身邊踱了幾步,手裡長劍在淑妃臉上來回滑動,看著皇帝:“父皇,你想要我放過淑妃?”皇帝臉沉如水,他笑得就越發開心起來,“要我放過她是有點難,不過,若是父皇您能給我寫一張退位詔書,我倒是可以考慮,讓她死個痛快!”
皇帝呸了一聲:“讓我給你寫退位詔書?你做夢!”
太子聽罷,便苦惱的皺起了眉:“這可真是,怎麼辦呢?”手下一用力,劍尖便戳進了淑妃的肩頭,淑妃短促的痛呼一聲,再等太子拔劍出來,淑妃痛得已是連喊都喊不出來了。
皇帝目眥盡裂,痛呼咒罵:“你個逆子!”
“寫,還是不寫?”太子挑著眉,問他,手裡的劍再次移動,最後點在了淑妃的鼻子上,“父皇,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若是你說錯了,淑妃娘娘的鼻子可就保不住了。這般明豔動人的美人兒,要是沒了鼻子,您說,會是什麼樣?”
皇帝大罵:“畜生!”可太子卻是不痛不癢,只是催促問道,“父皇,你到底、寫,還是不寫?”
淑妃在他劍下,觳觫發抖起來。
皇帝心中來回思度,始終拿不定主意,太子煩躁起來,手一抖,就要削掉淑妃的鼻子。皇帝再忍不住:“我寫,我寫!”
皇后就閉上了眼睛,這個男人,為了淑妃,竟是連退位詔書都肯寫了……
太子給旁邊一個太監使個眼神,那人忙就端了筆墨紙硯來,皇帝細一瞧那人,很是眼熟,再一想,越是御前茶水房的太監,當即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