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又好,沒有半點宗室女驕縱的脾氣,我可是在康王淑面前給你打了包票的,回頭這門婚事真成了,你可不能對不住她,再怎麼樣,都得好好敬著她。”
韓昹沒好氣地看著他:“這你還不知道我,我是那種會對妻子不好的人嗎?就跟子方說的,妻子那才是跟著攜手一輩子的,其餘女人,除了長輩姐妹,其餘都不值得放心上。我要真能有幸娶得三姑娘,我必好好待她,一輩子不叫她受委屈。”
韓昹自小就看著她母親跟著韓二爺鬧,跟著小妾耍心眼,聽奶孃伺候的婆子說,韓二太太在沒有他之前,日子過得很苦,饒是老太太是她親姑姑,韓二太太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韓二爺一個一個往屋裡納人,看著生了庶長子的小妾在自己跟前得瑟,對自己不敬,出門都得被人說,韓二爺沒有半點憐惜……韓昹看著母親的眼淚,當時就發誓,若自己以後娶妻,不管如何,都絕不會叫自己的妻子受這樣的苦,他,絕不會會成為像韓二爺這樣的人。
對他徒宥昊還是很放心的,韓昹別的不說,說話向來言出必踐,從不空口白話,他做出了保證,就會努力做到,說起來,便是外人再怎麼誇獎賈瑚君子風度,可也不過是外表罷了,賈瑚那儒雅溫和的表面下,心黑著呢。三人裡,說來最像個君子的,還是著外表闊朗的韓昹。
“選秀還有段時間,康王叔背後少不得還要考量你,你自己看著辦,小心些,別給我行差踏錯啊,要是自己出錯了毀了這樁親事,你祖母母親要給你聘下誰,我可沒辦法了。”徒宥昊仔細交代著。
韓昹聽得直點頭:“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徒宥昊兩眼一瞪:“你還嫌我嘮叨了?”
“哪能啊……”韓昹趕緊陪著笑。
兩人正鬧著呢,安義走進來,面色不好地對著徒宥昊道:“殿下,三殿下那裡來人,說是前頭和大皇子王公子一起賽馬,想問您要不要過去?”
徒宥昊沒事才不想看見三皇子呢,兩人年紀相近,又同時讀書,向來就是對頭,三皇子仗著身份沒少找徒宥昊麻煩,如今好難得可以解脫,徒宥昊瘋了才和他再一處待著。“不去,你去回他們,我今兒有些睏乏,要休息,賽馬不適合。”
安義聽罷卻沒走,在原地站了老一會兒,徒宥昊韓昹都看出了不對,他才猶豫著,滿臉憤然道:“三皇子派來的人還說了,皇上前兒賜下來給殿下的御馬今兒賽馬正用得上,想問殿下借來一用,已經讓人去御馬監牽了。”
韓昹臉色丕變,看向徒宥昊,果然他手裡的摺扇都被捏的變形了,眼底的火光都要冒出來了,想了想,韓昹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安慰他,只能道:“殿下別往心裡去,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三皇子這般做派,便是落入皇上的耳朵裡,也不會高興的。”
徒宥昊卻並不回答,只是讓安義派人去看,他的御馬,是“借”給了誰比賽。
大概是被他難看的臉色嚇住了,安義片刻不敢怠慢,匆忙退出屋子吩咐人去打聽去了,韓昹坐在椅子上,也不敢跟先頭一樣癱著,小心坐直了,噤若寒蟬,半聲不敢吭。
盛怒中的徒宥昊,韓昹也不想捋虎鬚。
過了好半響,安義匆匆忙忙走了進來,氣得臉都扭曲了,一進屋便跪在了地上,咬著牙道:“殿下,查出來了,大皇子殿下今兒並沒有來,是三皇子和幾位伴讀一起賽馬,組了兩隊一起打馬球,您的御馬,是三皇子殿下說敵對方的馬不夠好,好歹要與自己的坐騎勢均力敵才行,就讓人來皆您的御馬……這匹馬,現在是由三殿下宮裡的侍衛在用……”
欺人太甚。韓昹腦海裡浮現起這個詞,膽顫心驚地回頭望了徒宥昊,卻只見他已然平靜了下來,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低聲問安義:“御馬監的人,已經把馬給三哥送去了嗎?”
安義低下頭:“下人來彙報時說,御馬已然被送到賽馬場了。”
徒宥昊眼中厲光閃過:“父皇當日賜馬,還道千里良駒,極具靈性,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個認不得自己主子,隨便誰都能用的一個廢物罷了,等馬回欄,你去處理了吧,安靜點,別讓著畜生吵到了別人。”
安義毫不吃驚地應下來:“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把事辦的妥妥的。”
一匹可以被三皇子隨便牽走的馬,一匹侍衛騎過的馬,徒宥昊再當成寶一樣,當真什麼臉面都丟光了,而且徒宥昊對自己的東西,慣來佔有慾強得很,輕易不許人碰,三皇子今日這舉動,擺明是挑釁這兩天徒宥昊和他一起聽政,徒宥昊不給點反應,倒顯得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