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氣消了些,李希音解釋說道:“非是冒犯我的緣故,而是氣不過他,居然拿那些無君無父的髡徒,與我道門相比,令人難以忍受。”
“不過是打個比方……”韓瑞肯定要為自己辯解。
“比方也不成。”李希音哼聲道:“油嘴滑舌,巧言令色,花言巧語,與那些和尚差不多,都不是什麼好人。”
非常明顯,這是在訓斥自己,韓瑞愣了,那些和尚,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居然連累了自己。
見到韓瑞受到責罵,鄭淖約心裡自然有幾分不悅,蛾眉輕蹙,輕聲道:“希音道長,準備妥當了麼,是否可以開始祈福了。”
李希音愣了下,雪白的俏臉忽然掠過一抹羞赧,悄悄吸了口氣,定神說道:“可以了,請諸位隨我來吧。”
舉行醮事的地方,就在靜室隔壁的偏殿,二十幾步的砸離,難怪李希音這麼快就回來了,韓瑞等人來到之時,觀中道童已經收拾妥當,青詞法器,井然序列,前臺牆壁供奉三清祖師畫像,香菸嫋嫋,多了幾分肅穆。
取來清水,李希音姿勢優雅,斂超衣袖,伸出一雙美白玉手,十指纖秀修長,微微沾水輕洗,以淨巾拭乾,點燃了三柱清香,攏於手中,拜了三拜,敬於塞前,神情歸於淡然,無喜無怒,美目空靈清澈,氣息出塵,彷彿有道全真。
至此,鄭淖約才恢復點了笑容,柔聲道:“一切拜託希音道長了。”
李希音點頭,纖手執了根細長柳枝,沾水輕拂,幾滴晶瑩剔透的水珠,飄然落到韓瑞的身上,似乎無昧,又有點兒素雅淡香。
醮事的儀式也是極其繁瑣,韓瑞就把自己當成扯線的木偶,任由李希音的擺佈,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跪拜磕頭也就罷了,又是給淋水,又是給撇灰,感覺就是在種樹,哪裡是什麼祈福,不過見到李希音也是香汗淋漓的模樣,韓瑞心裡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