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福雅給我戴上?”他閉了閉眼又睜開,有些虛弱地說。
“好。”我微微俯下給他戴上荷包。
“這一晃眼我們都老了,福雅嫁給朕多少年了?”金主大人似乎在問我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沒數過也用不著數,我只要陪著皇上就好……”我噙著眼淚努力不讓它掉下。
“福雅猜到了吧?” 他的話語中透著無奈與不甘。
我終於繃不住眼淚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我吸了口氣說:“皇上沒有瞞著臣妾不是嗎?”
“還是在生朕的氣嗎?福雅從沒有朕的名字,朕想聽……”他用手絹擦淨我的淚水,擦完後伸手摟過我讓我趴在他胸前,我順勢抱著他的腰。
“胤禛”我訥訥地開口。
“多說幾次。”他用下巴摩挲這我的頭頂。
“胤禛……胤禛……胤禛……”說著說著我的眼淚又是洶湧而出。
“從不知道朕的福雅這麼愛哭,朕很失職是不是?”他嘆了口氣,回應他的是我愈加地抱緊他的腰。
“我一直認為胤禛是一個深沉、內斂的人,原來可以有外露的溫柔!” 我仰起腦袋盯著他清俊的面龐。
他費力的親親我的額頭說:“你是朕最後見得一個人,朕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臨了才見你,會不會委屈?”
我坐直了,搖搖頭噙著淚說:“我知道江山、百姓在胤禛心中有多重,我李佳福雅的丈夫不是個兒女情長的人。”
“你總是最瞭解我的。”他在我的幫助下躺好後垂下眼眸看著我們交握的雙手說:“我累了先歇會兒,等福雅想休息的時候我來接你好嗎?”
“好。”我看著他閉上眼睛,捂著自己的嘴不讓哭出聲音來,生怕吵醒了他,可我知道他再也不會醒來了。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子時,雍正帝逝於九洲清晏。次月新皇登基,十一月上雍正帝諡號為敬天昌運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寬仁信毅睿聖大孝誠憲皇帝,廟號世宗。
四四番外四
帝王家的父慈子孝、手足情深都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是我們卻都希望這些東西是真實的,所以一再要求自己的孩子要兄友弟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