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頸椎自發得又開始一百八十度大輪轉,裝作啥也沒發生般齊聲念道:“齊侯之子~~~~平王之孫~~~~。”
我盯著那圓滾滾的背影就是咬牙切齒。
靠!
姑奶奶我不搞耽美好伐!
想罷,還是一個沒忍住,飛速回頭對馬文才丟了個白眼球,殊不知眼球還沒翻上去便看見那廝在後面笑得是白牙生光,適逢一道陽光掃過,還嗆地一聲閃了下。
我雖然氣憤,但是不敢再看,生怕丁麵包呆會給我來個“介個童鞋,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一句……”
倘若那樣,那我便死了,看都看不懂,還解釋個屁啊。
只見丁程雍慢悠悠地晃到了祝英臺身前,鞭子拍了拍她的案頭,道:“祝英臺,你解釋一下這首“何彼襛矣”說的內容是什麼……”
祝英臺微微一笑,杏眼微眯,很是出塵,只聽得那男女莫辨的清亮聲音道:“說的是刺王姬出嫁,車服奢侈之事。”
丁程雍捻了捻那小彎須兒,點了點頭,慢慢地踱步到最前頭,道:“好了,各位同學,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今晚大家回去抄國風?召南的小星、騶虞、和何彼襛矣各十遍,還有將其背誦熟練,明天……抽查啊!還有……賈卿!”
我渾身一震,抬頭挺胸坐得甚為端正,恭敬地對丁麵包道:“學生在!”
丁麵包藤條兒“叱啦叱啦”地抽了幾下,他道:“你剛剛上課走神!罰抄50次!明天一早交給我!”
我頓時目瞪口呆。
現在是怎樣?!
演電影?!
抄書?!
用毛筆抄書?!
還五十次?!
我能看見自己瞬間凍結,然後隨著丁麵包叱啦叱啦的鞭子聲碎成一片片……
……
“吉祥!”
我我一腳把門踹開,神色兇狠。
吉祥瞪大眼睛扭頭看著破門而入的我,半隻啃到一半的大白饅頭定格在半空,沾在大的嘴巴邊上的饅頭屑隨著扭頭的動作輕輕抖落,灰啊灰,飄啊飄,落到了桌面上。
“……小……小姐!”吉祥第一反應是呆住,第二反應就是把那饅頭往後一丟,兩手在身上“嚓嚓”蹭了兩下,“我啥也沒吃!”
我的眼珠子從那饅頭在吉祥的手裡飛脫開始便一直呈漸凸狀態,那饅頭在空中不停掉落小屑屑,仿如雨雪紛紛,更如紛紛雨雪……
“啪。”
最後,那饅頭整整好,不多也不少,位置完美,角度完美,落到了我的枕頭上。
我的頭隨著那饅頭一直劃弧,最後,在它著落的瞬間,咯噔地晃了下。
伸手扶著後頸,我那兇惡的臉頓時垮下,換成苦瓜相。
吉祥不明就裡,只道我又入往常那般每日一抽,立馬衝上來扶我坐到椅子上。
“吉祥,小姐對不住你……”
我看著吉祥,滿臉悲傷。
吉祥一頓,低下頭,道:“小姐為何這般說……小姐對吉祥是極好的……”
我動情地把頭一撇,道:“不!不好!”
“不!小姐!你千萬不能這麼說……”吉祥眼眶一紅,握住我的手道。
我把手抽回,作西施捧心狀:“倘若我真的對你好……”
吉祥用虔誠的目光看著我,溫柔且哀傷。
我右手忽然往下一伸,肱二頭肌用力,一提!
“嗙!”
一卷厚厚的竹簡就這麼攤到桌子上,然後手指一推,嘩啦啦便攤了一桌子。
“我要真對你好你就不會不識字了!話說……你看著字……不會寫……照著畫也成吧?”
……
一輪春影轉綠波,不覺明月上枝頭。
古人睡得早,日出而起,日落而眠,所謂挑燈夜讀不過就是我們後世的九十點鐘。
我頭也沒有抬,對吉祥道:“吉祥,我說啊……”
吉祥湊過來,手上抓著一隻油膩膩的山雞腿,這是剛剛從發財那弄來的,道:“啊?小姐,你說啥?”
我腦門青筋微凸,大聲道:“我說!你幫不了忙就算了,趕緊睡覺去!別拿著只大油雞腿在這晃來晃去的,我看著就膩了!”
說罷,我手上不停,眼角微抬瞟了眼吉祥。
只見她一聽我腹誹她的雞腿,立馬大張嘴巴飛速地啃,那雞腿以光速被消滅瞬間便只剩下一根雞腿骨,最後她還戀戀不捨地吮了下手指,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