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呼嘯而去。她緩緩的閉上眼睛,反覆的跟自己說,這是真的,這是真的,可是一顆心卻在撕心裂肺的疼,呼吸漸漸變得困難,手指冰冷,臉頰也開始潮紅了起來
梁先生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然後轉過身去,緩緩離去。
還沒走出竹林,一聲低沉的、壓制的、還帶著一絲隱隱的破碎哭腔登時響起,驚散竹林中的萬千飛鳥,撲騰一聲振翅而飛,齊齊飛掠而去。
梁先生腳步微微頓住,看向極遠的一處密林,終於無奈的搖了搖頭。
女子的聲音破碎且絕望,間中帶著無法掩飾的沙啞和咳嗽,像是病入膏肓的人,一聲一聲的迴盪在空氣裡。隱隱的,竟有血腥的味道。
“之炎?”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一隻蒼白的手輕輕的拂過冰冷的墓碑,默唸著上面的字。他的墓,就如同他的人一樣簡單,一杯黃土,一座青墳,簡單的石碑,上面雕刻著五個清瘦的字:秦之炎之墓。唯一的祭品,就是這一串已經黑的銀鏈子。
這條鏈子,是當初在彭陽街頭埃裡克斯那群洋人第一次見面時送給自己的,自己當晚在洪湖邊上掛在了秦之炎的脖子上,希望著保佑了千百萬人的耶穌上帝也可以保佑一下她的愛人,只可惜,也許是她的信仰不夠虔誠,萬能的神將他們遺忘了。歲月恍惚,紅顏白,最深最冷的噩夢,終於還是呼嘯而來。
秦之炎,我早就該知道你在這裡的。
青夏苦澀一笑,笑容裡滿滿的都是止不住的落寞和滄桑,她靠著石碑�